“谭…谭傲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谢国军的尖叫扭曲变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被投入了搅拌机:“不可能!那四个职业打手呢?他们明明应该已经把你…把你废掉了!你…你是人是鬼?!”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看着谭傲天那完好无损、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嘲弄笑容的样子,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那四个废物失手了?
不,不仅仅是失手!是谭傲天找到了这里!
他是怎么找到的?!
难道他把自己派去的人全都……
谢国军不敢再想下去,一股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让他几乎窒息。
预感今夜恐怕难以善了,甚至可能把小命丢在这里!
强烈的求生欲让谢国军的大脑疯狂运转。
他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尖叫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恐惧泪水,脸上肌肉抽搐着,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傲…傲天兄弟?这…这一定是误会!对,天大的误会!你看…你看我这正招待朋友呢…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还是…还是谁跟你开了个玩笑?”他一边说着漏洞百出的废话,一边偷偷用颤抖的手抹去刚才惊吓过度从鼻孔里淌出的些许鼻血,眼神闪烁,不敢与谭傲天对视。
“误会?”谭傲天嗤笑一声,缓步向前。
最终定格在谢国军那强装镇定的脸上,眼神冰冷如刀,“谢国军,我以前只觉得你蠢,没想到你还这么不要脸。事到如今,还跟我在这儿装傻充愣?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被谭傲天毫不留情地戳穿,谢国军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怨毒和一丝被看穿的慌乱。
他低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恶毒的咒骂:“王八蛋!那四个收钱不办事的废物!竟然敢出卖我?!等老子过了这关,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弄死他们?”谭傲天耳朵极灵,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低语,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你找的那四个垃圾,倒是想完成任务,可惜……”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能力太差。我刚活动了一下手脚,他们现在应该正躺在某个巷子里,体验全身骨头寸寸断裂的美妙感觉。至于你怎么暴露的?”
谭傲天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谢国军,“很简单,剧痛和死亡威胁面前,很少有人能守住秘密。他们怕死,所以把你供出来了,求我饶他们一命。”
“什…什么?!全…全身骨头断裂?!”谢国军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冷汗如同打开了闸门,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丝绸衬衫。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回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却僵硬得像块石头。
原来…原来不是打手失手,而是他们根本连谭傲天的一根汗毛都没伤到,反而被对方以碾压般的姿态彻底废掉了!
自己倚仗的武力,在对方眼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谢国军仅存的侥幸心理,无边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谭傲天看着他那副怂包样,懒得再浪费时间。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哈欠,仿佛真的有些倦怠:
“行了,废话不多说。为了找你,我晚饭还没吃,饿着肚子呢。咱们之间的那点恩怨,今晚就做个彻底的了断吧,速战速决。”
了断?怎么个了断法?谢国军心脏狂跳,一股不祥的预感让他浑身发冷。
果然,下一秒,谭傲天的声音变得森寒无比,一股如有实质的冰冷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包间,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度:
“本来,按道上的规矩,你买凶要我一手一脚,我原样奉还,也算公平。”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刮过谢国军颤抖的四肢,“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像你这种社会的渣滓,人间的败类,活着除了浪费粮食和污染空气,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价值。”
谭傲天缓缓摇头,语气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所以,我改主意了。与其留着你继续祸害,不如送你早死早超生,也算为社会做点贡献。”
“死”字一出,谢国军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从沙发上滑跪到地毯上,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双手合十,涕泪横流,用嘶哑扭曲的声音尖叫道:
“不!不能杀我!谭傲天!杀人是犯法的!要偿命的!你…你杀了我,法律不会放过你的!警察会抓你!你也会被枪毙的!为了我这条烂命,不值得!不值得啊!!”
他试图用法律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破音,在奢华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法律?”谭傲天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谢国军,你平日里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法律?你花钱雇凶,要断我手脚的时候,怎么又把法律忘到脑后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了跪地求饶的谢国军,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深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在死到临头,才想起用法律来做挡箭牌?晚了!”
“我谭傲天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真惧怕区区法律束缚,今晚,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话音落下,包间内的空气凝固到了极点。
谢国军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眼神彻底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挥舞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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