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很多的老路也加入进来,在地脉深坑中,时间的流逝变得难以估量。方岩心无旁骛,沉浸在全新的发现与修炼之中。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对地脉中土气与水气的模仿练习上。
最初,他选择模仿的是那道裂隙中渗透出的、相对稀薄但性质清晰的淡青色水气。五色元气在他的精细操控下,如同最听话的黏土,反复尝试塑形。失败,调整,再失败,再调整……
“不对,哥们儿,频率波动再柔和点,想象水滴渗进沙子的感觉,不是哗啦啦流过去。” 老路的声音适时在方岩脑海中响起,它虽然也疲惫,但研究员的本能让它无法对“实验过程”保持沉默,“你刚才那一下太‘冲’了,水气哪有那么急的?再来,放缓,对……再带一点点‘回旋’的余韵,嗯,这回有点意思了。”
在“老路研究员”的现场指导下,枯燥的重复变得效率更高。方岩对五色元气的特性掌控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渐渐地,他模仿出的“假水气”越来越逼真。不仅波动频率一致,连那种“润泽”、“灵动”、“向下渗透”的意蕴也被模仿出了几分神韵。维持时间从最初的两三息,延长到十数息,再到数十息。同时,他对地脉中另一种相对厚重、沉稳的土黄色“地气”也开始了模仿练习。
“土气和水气不一样,它更‘轴’,你得抓住那种‘我自岿然不动’的劲儿,不是傻愣着不动,是那种扎根很深、承载万物的感觉……” 老路继续充当着技术指导。
随着模仿熟练度的提升,一个更深刻的发现震撼了方岩。
在他的观气视野被“模仿”行为深度触发时,他不仅能看到这些元气更微观的能量纹路,更能隐约捕捉到一些极其独特、复杂的“印记”!这些印记如同元气的“指纹”或“签名”,是由无数更细微、更基础的微观能量符文纹路,按照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律组合而成。
“哎?这个……” 老路的意念也透出惊奇,“这些纹路组合……像是一种天然的‘能量编码’?记录了这片地脉形成时的压力、温度、还有经历过的地质活动?甚至……可能还有远古时期残留的微弱生命信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要是能解析出来,等于拿到了一份大地的‘记忆档案’啊!”
“元气……竟然也像生物一样,有着自己的‘身份’和‘经历’?”方岩心中明悟更深。这意味着,未来他或许能通过分析元气的“指纹”,追溯其源头,判断一片区域是否被邪气深度污染,甚至鉴别某些天材地宝或特殊物品的来历。
在相对安全的自然元气模仿上取得长足进步后,方岩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颗被封印的“恶念珠”,以及旁边光芒黯淡的“南波号”主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老路,接下来是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方岩用意念沟通,“我们需要尝试模仿‘南波号’的邪气波动。”
“早就准备好了。”老路的意念变得严肃起来,“我的五色气会全力辅助你,重点是防御反噬和维持模仿的‘纯净度’,别被它的污秽带歪了。先从最‘单纯’的死气特征开始,怨念和秽气太杂太乱。”
方岩极度谨慎地分出一缕融合了老路辅助的五色元气,隔着封印,尝试去模仿“南波号”散发出的、那丝属于“死气”的阴寒沉寂波动。
初次接触这种邪气,哪怕只是隔着封印模仿其最表层的波动,强烈的排斥与危险感立刻袭来。邪气仿佛拥有原始本能,在模仿波动贴近时,一股阴冷粘稠的能量立刻顺着微弱联系反噬而来!
“稳住!别硬抗,用五色气的‘滑’劲卸掉它!同时运转山岳诀定住心神!”老路急声指导,同时它自身也努力输出五色元气,帮助方岩净化侵入的邪气。
方岩闷哼一声,全力应对。在《山岳氤氲诀》的稳固和老路的辅助下,艰难地将那股邪气消弭。仅仅一次接触,消耗巨大。
“隔着封印都如此凶险……这邪气的攻击性和污染性太强了。”方岩心有余悸。
“正常,这玩意儿是提纯过的‘恶意精华’。”老路分析道,“再来,这次我们节奏再放慢,模仿的精度再提高一点,减少‘杂波’,或许能降低被攻击的概率。”
在“老路研究员”的精密“实验方案”调整下,方岩的模仿进程虽然依旧艰难缓慢,但似乎找到了一些门道。他失败了数十次,在老路不断的“频率微调”、“意蕴捕捉”、“防御加固”的提醒中,耗费了漫长的时间,才勉强让五色元气模拟出了一丝极其微弱、但死寂意味相当纯正的波动。
这丝模拟出的“假死气”波动,虽然依旧粗陋脆弱,但与目标的相似度比之前预估的要高。
就在这模拟波动与“南波号”邪气产生一丝微弱却相对“纯净”共鸣的刹那,异变再生!方岩的观气视野,仿佛被猛地拽入了一个更幽深的层面!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结构……” 老路的意念也充满了震撼,它与方岩共享着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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