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华盛顿。
白宫,战情室。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玻璃,冰冷而压抑,只有服务器低沉的嗡鸣在证明时间仍在流逝。
现任总统唐纳德·川普,标志性的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此刻,他那张总是挂着自信甚至自负笑容的脸上,却布满了阴云。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着光洁的会议桌面。每一次“笃”的声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在座的一众将军、情报主管和内阁高官们的心脏上,让他们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战情室的主屏幕上,正定格着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一个穿着普通白色T恤的华夏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在任何超市都能买到的蓝色胶棉拖把,正懒洋洋地站在一架代表着华夏最高航空水平的歼-10C战斗机旁。
“所以。”
川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压抑着山雨欲来的怒火,嘴角却习惯性地撇出一丝嘲讽。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每年花费七千亿,超过后面十个国家总和的军费,养活了全世界最庞大、最昂贵的情报网络,结果到头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他指着屏幕,加重了语气:“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华夏人,在他们最重要的航展上,用拖把……洗飞机?这难道是什么新的廉价劳动力展示吗?Sad!”
“总统先生,请您……请您继续看下去。”
国家情报总监迈克·彭斯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感觉自己的领带像绞索一样勒着脖子,艰难地按下了播放键。
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中的年轻人,随意地举起拖把,就像打扫自家地板一样,轻轻地,擦拭着机身。
然后,让整个战情室陷入绝对死寂的一幕,发生了。
被拖把擦过的机身,那层哑光灰的涂料,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根源上抹除。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种深邃到仿佛能吞噬光线、吞噬一切信息的,纯粹的“黑”。
那不是涂料,不是颜料,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材料。
那是一种视觉上的“虚无”,一个二维平面上的“黑洞”,一个出现在现实世界的,绝对的“不存在”。
“这是什么魔术?”川普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最新的华夏PS技术吗?还是什么该死的障眼法?他们想用这个来吓唬谁?”
“不,总统先生。”
空军参谋长,马克·米利上将,艰难地开口。这位身经百战的四星上将,此刻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作为顶级军人,在面对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力量时,所产生的……原始恐惧。
“请看技术分析报告。”
他示意了一下,主屏幕的侧边,立刻弹出了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疯狂滚动的红色数据流。
“就在视频拍摄的同一时间,我们部署在周边空域的RC-135战略侦察机,以及轨道上的三颗‘锁眼’军事卫星,都侦测到了异常信号。”
“这架歼-10C的雷达反射截面(RCS),在短短三十秒内,从一个标准的4平方米,骤降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最终读数……无限趋近于零!”
米利上将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总统先生,我换一种您能听懂的方式说。”
“这意味着,这架飞机,在我们所有的雷达屏幕上,从一个清晰可见的光点,变成了一只……几乎不存在的蚊子。”
“它在物理意义上,几乎‘隐形’了。我们的F-22在它面前,就像是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明显。”
“而做到这一切的,就是那个年轻人,和那把……那把拖把。”
战情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疯狂跳动的擂鼓声。
川普脸上的嘲讽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是不解,是威严被公然挑衅后,浓浓的,几乎要沸腾的愤怒。
“不可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咖啡杯都跳了起来,“这违反了物理学!你们的科学家呢?五角大楼的顾问呢?给我一个解释!”
“我们……没有解释。”
一位来自兰德公司的物理学顾问,脸色灰败地摇了摇头,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力。
“这种‘绝对吸光’的材质,以及RCS值如此剧烈的断崖式下跌……这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科技树。这不是清洁,也不是升级,总统先生。”
这位白发苍苍的科学家,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擦得漆黑如深渊洞口的战斗机,嘴唇翕动,用梦呓般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足以载入史册的话。
“这是……他妈的飞升。”
川普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拧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个已经放下拖把,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年轻人。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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