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大郎你说的可真?”
王景鸿同大伙保证:“真!真真儿的!你们看这个……”
他说着举了举手里的麻纸单:“十五灯会日始,王记香饮要开四家分货摊,各在东西市两头,到时候四节供应经典香饮子和时令特色饮子,定叫大家都买的到!”
“这单子上,咱们标出了货摊位置,还有今年春天要新出的饮子口味!大家伙可以先看看!”
这些人闻声都开始看着纸单,只见这纸单上设计的十分清减。
当先就是那个大大的,大伙已经无比熟悉的“陵原王记香饮”,“真材实料好味道”。
接下来是“王记香饮直营分铺,即将隆重开业。”
然后一张清晰简洁的陵原县高简街市图,图上用一个红色圆圈框住的“王”字标识,分别画在王家大郎方才说的东西两市的四处点位上。
“元宵佳会,暖心回馈。当日购买王记经典香饮与香糯风味饮子,买一赠一!”
所有人惊诧万分:“买一份,送一份!?还有这等要的事?那可太好了!”
“是啊,本来元宵全家要聚在一起吃饭,若只一份饮子,根本不够喝的,我就琢磨着哪日多买两份!”
“这张小麻纸单,做的真不错,咱们就看这个便知道哪里去寻你们,还能提前一家人商议买什么口味的饮子!”
“行行行!那王家大郎,到时咱们可就到集子上寻你们的饮子摊了!”
王家大郎乐呵呵道:“这单子是我读书的弟弟做的呢,自然是好!”
他心里道,连这一套套的主意,都是他弟弟出的呢!只是,景琛不叫说罢了!
“好嘞,大娘!咱们回见!”
王家大郎一边顺着队尾,又是为今日饮子卖光赔礼,又是发单子宣称元宵那一日的摊位促销,又是应对一个个的顾客,忙的不亦乐乎!
但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却是从不间断。
王景琛走过去:“大哥,我帮你!”
王家大郎一见景琛,喜意更甚,但手中握着的单子却往高处躲了躲。
“用不着!你读书家家的,甭跟着我抛头露面!”
“去咱爹货摊后头,坐下喝着热饮等我们!”
王景琛抬头看看那举得老高的单子,为自己如今这副小身板,默默叹了口气。
他自是拗不过大哥和爹的,便转了过去,像早上一样,看着爹和大哥热络的忙活。
过完年这阵子,王家上下尤其的忙。
一来要四处去谈货源,二来要张罗租院子搬家、建工坊,三来货摊要扩张,必定要雇佣人手。
桩桩件件,连着林氏一起,从早到晚的忙不停。
只有王景琛,除了主意是他出,写字做单子是他做,旁的是一点都沾不上!
初八日。
浮客庄迎来一件大事。
王陆一家要搬家了!
搬离这浮客庄,去县城里租下的院子住!
在这之前,庄子上的人只知道王陆家的香饮子买卖越发见好,还半点不知他们要搬家去县里!
明明年里头,吵吵最凶,说要搬家的,不是那马家媳妇吗?
没成想,开了年,马家静悄悄的没动静,王家倒头一个动了地儿!
马家马三和秦氏,原本计划的倒是要过了年就搬,无论如何也要抢在王家前头。
可谁知,年前他家老大牛蛋,将秦氏的存钱柜撬开,秦氏留下交县里房租的银钱,俱数被老大偷了,去了坊子里输了个干净!
这还如何能搬?
只能再多等几个月,重新从狗蛋的月钱中攒。
搬家当日,王家木栅门前头,停了一辆雇来的马车,在浮客庄邻里的帮衬下,将这里的物件一件件搬至车上。
才到中途,浮客庄又迎来了两辆马车。
富家小少爷富季礼在车辕里探着头,大老远就跳下了车,一路跑到王家院子前。
“景琛!我回来啦!”
“听庄上人说你们今日搬家,娘叫刘伯叫了人和车来帮你们!”
后头车上的刘三强套着车快速赶过来,车上下来两三个庄上的仆人小厮。
听着刘三强的指挥,先把林氏手里的东西都接管过来。
几人合力,连院子里那座石磨盘,都合力搬了起来。
热火朝天之际,浮客庄又前后来了三辆马车。
等车子排着队停在王家门前,打头一个下来的大家伙见过。
绸缎庄鲁家的管家!
第二辆车里和第三辆车里,陆续下来的,大家伙可都认不得了!
王景琛和富季礼两人相携着迎过去。
富季礼先是哼哼一句,对着窦梓良不耐烦道:“你怎么还来了!?”
接着又意外的看着叶高旻:“叶师兄,你怎么会来?”
窦梓良不满他的区别对待:“表弟你是景琛的同窗,我也是景琛的同窗,如何便不能来?”
“我和你,才不一样!”
两人一见面就斗嘴,王景琛早已见怪不怪。
他有些歉然的对叶高旻说:“今日家中纷乱,怕是不能好生招待叶师兄和梓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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