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弟子气得脸都绿了,却不敢反驳,只能在树上挣扎。温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他们说:“你们别害怕,我去跟长老解释清楚,沈辞师兄不是故意的。”说完,他又看向沈辞,“别再用符纸捉弄他们了,把他们放下来吧。”
沈辞抿了抿嘴,虽然不情愿,还是抬手捏了个诀,解开了符纸。那几个弟子落地后,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忍不住笑出声:“二师兄,你刚才的样子好凶啊,不过好厉害!”
沈辞瞪了我一眼,却没像往常一样骂我,只是转身对温然说:“你以后别跟那些人硬碰硬,他们要是再找你麻烦,就告诉我。”
温然点了点头,笑着说:“知道了,谢谢你,沈辞。”
沈辞的耳尖又红了,转身就往藏经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丢下句“我还有符要画,先走了”,就快步消失在拐角处。
我凑到温然身边,小声问:“三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二师兄啊?”
温然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我们都是师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可他的眼神,却飘向了沈辞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温柔像灵植园里的溪水,轻轻晃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辞对温然的态度渐渐软了下来。他不再拒绝温然送的灵茶,甚至会主动把自己画的“避邪符”塞给温然;温然去灵植园打理植物时,沈辞也会找借口过去,要么说“藏经阁的窗户坏了,过来看看”,要么说“师父让我来拿灵草”,其实就是站在旁边,看着温然操控藤蔓,偶尔还会伸手帮他扶一下歪了的花盆。
我看得心里直乐,觉得他们就像大师兄和大师姐一样,早晚都会走到一起。可楚瑶师姐却跟我说:“别高兴得太早,书里的剧情还没过去呢。书里写,下个月宗门大比后,会有人诬陷沈辞偷了长老的‘聚灵阵图’,还会嫁祸他勾结邪修,到时候沈辞百口莫辩,才被逼得堕入魔道。”
我听得心里一沉,拉着楚瑶师姐的手说:“师姐,我们不能让二师兄变成反派!我们得想办法帮他!”
楚瑶师姐叹了口气:“我也想帮,可书里的剧情像有魔力一样,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过温然既然知道剧情,肯定会有办法的。”
果然,从那天起,温然就格外留意沈辞的动向。他每天都会去藏经阁陪沈辞画符,还会帮他整理符纸;宗门大比前,他还特意给沈辞送了个用藤蔓编的护身符,说“这个能挡灾,你带着它,一定能顺利通过大比”。
沈辞接过护身符,愣了半天,才小声说:“谢谢,我会带着的。”那天晚上,我路过藏经阁,看到沈辞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个藤蔓护身符,借着月光轻轻抚摸,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宗门大比那天,沈辞果然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了决赛。决赛的对手是个外门弟子,叫赵峰,据说修为很高,还很会耍手段。
比赛开始后,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沈辞的符箓厉害,赵峰的剑法也不弱,一时间,场上金光与剑光交织,看得人眼花缭乱。就在沈辞快要赢的时候,赵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地上一扔,符纸瞬间化作一团黑雾,笼罩了整个赛场。
“不好!是邪修的‘迷魂雾’!”师父皱着眉头说。
黑雾散去后,赵峰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剑,而沈辞手里,正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剑——那是赵峰自己的剑。
“沈辞!你居然用邪术伤我,还想杀我!”赵峰躺在地上,大声喊道,“长老们,你们看!他肯定是勾结了邪修,不然怎么会用这种邪术!还有,昨天长老丢的‘聚灵阵图’,肯定也是他偷的!”
几个长老立刻围了上去,其中一个白胡子长老,是赵峰的亲叔叔,他指着沈辞,厉声说:“沈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邪修,偷取宗门宝物,还想在大比上杀人!来人啊,把他拿下!”
沈辞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却依旧冷着脸说:“我没有勾结邪修,也没有偷阵图,是赵峰自己用邪术,还想嫁祸给我!”
“你还敢狡辩!”白胡子长老怒喝一声,就要动手。就在这时,温然突然冲了上去,挡在沈辞身前。
“长老,请等一下!”温然的声音有些急促,却很坚定,“沈辞没有说谎,刚才的‘迷魂雾’,是赵峰自己放的,我可以证明!”
白胡子长老皱着眉:“你怎么证明?当时黑雾笼罩,谁也没看清!”
温然深吸一口气,抬手凝起淡绿色的灵力,指尖出现了一根细细的藤蔓。他轻轻一挥,藤蔓在空中化作一道光幕,光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刚才的画面——赵峰偷偷拿出符纸,放出黑雾,然后自己把剑插进胸口,嫁祸给沈辞。
“这是‘记忆藤’,”温然解释道,“它能记录下周围发生的事情,只要有植物的地方,我就能用它重现当时的场景。刚才赛场周围有很多草,我早就用灵力让它们记录下了比赛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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