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知府王敬之的案头,堆着厚厚的账册,每一页都记着柳子河的进项:护商队月入五千两,货栈租金三千两,新开的绸缎庄、药铺流水更是吓人。他摩挲着账册边角,喉结滚动——这白颖宇真是会做生意,半年功夫就让柳子河成了聚宝盆,可这银子,竟没他一份!
“大人,柳子河的民务处又下文了,说要修通到锦州的官道,让沿途各县配合。”师爷哈着腰,语气带着不满,“他们哪来的底气?连知府衙门都敢支使!”
王敬之把账册一摔:“给脸不要脸!”他猛地起身,“去,把柳子河往府里送药材的商队扣了,就说‘查验药材真伪’,让白颖宇亲自来府里说话!”
商队被扣的消息传到柳子河,江山好正带着弟兄们修炮楼,闻言提着枪就想往奉天冲:“这姓王的是活腻了!”
“站住!”季宗布一把拉住他,“他就是想逼咱们服软,不能中圈套。”正说着,白颖宇的电报到了,只有四个字:“引蛇出洞。”
三日后,白颖宇带着陈之安,慢悠悠进了奉天城。王敬之在府衙摆了鸿门宴,酒过三巡,终于露出獠牙:“白先生,柳子河如今这么兴旺,知府衙门也得多费心不是?我看……每月缴五千两‘治安费’,不算多吧?”
白颖宇放下酒杯,笑了:“王大人说笑了,柳子河的商税都用在修桥铺路、养活巡街队上,实在拿不出额外的银子。”
“拿不出?”王敬之脸色一沉,拍了拍手,几个衙役押着个药材商进来,“这人说,柳子河的药材掺了沙土,偷税漏税——这事要是捅出去,白先生的百草厅,怕是要关门吧?”
那药材商吓得发抖,刚要说话,陈之安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张纸:“王大人,您说的是这个商队?他们昨日刚给您府上送了十箱‘高丽参’,小的碰巧看见了,要不要请来对质?”
王敬之脸色骤变——那十箱参是他暗示商队送的“孝敬”,怎么会被撞见?
白颖宇慢悠悠地补充:“哦对了,上个月您让管家在柳子河低价强买的二十亩良田,地契还在民务处存着呢,要不我让人取来给大人看看?”
王敬之额头冒汗,刚想喊人,就见陈之安拍了拍手,几个穿着便服的人走进来,亮出腰牌——竟是盛京将军府的亲兵!
“王知府,”为首的亲兵冷声道,“将军听闻你私扣商队、索贿受贿,特来拿人!”
原来白颖宇早就让人搜集了王敬之贪赃枉法的证据,扣商队不过是让他坐实罪名的鱼饵。此刻人证物证俱在,王敬之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押走王敬之那天,奉天百姓沿街叫好。白颖宇没趁机接管知府衙门的权力,只请将军府派了个清廉的通判来柳子河协助管理,又把王敬之强占的良田还给原主,商队的药材分文不少地送了回来。
消息传回柳子河,镇民们放起了鞭炮。江山好提着刚缴获的王敬之的佩刀,大笑着对弟兄们说:“看到没?对付这种贪官,就得比他狠!”
季宗布却在炮楼顶上望着奉天方向,对身边的人说:“三爷这招高啊,既除了祸害,又卖了将军府人情——往后柳子河的路,更宽了。”
白颖宇没在奉天多留,当天就回了柳子河。刚到镇口,就见老秀才带着一群百姓在等他,手里捧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三爷,您为咱柳子河除了大害,我们……”老秀才激动得说不出话。
白颖宇接过匾额,笑道:“不是我厉害,是邪不压正。”他指着远处新建的学堂,“这匾额该挂在那儿,告诉孩子们,做人就得清清白白。”
夜里,护商队的弟兄们在操场上试放新缴获的日式手雷,爆炸声震得夜空发亮。江山好喝着酒,对季宗布道:“往后啊,看谁还敢打柳子河的主意!”
季宗布望着满天星斗,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但只要跟着三爷,再大的风浪,他们都接得住。
白颖宇站在货栈的高台上,看着柳子河的灯火连成一片,像条发光的龙。他知道,奉天知府这颗棋子,清理得正是时候。往后,柳子河不仅要有枪杆子,更要有自己的规矩和底气,才能在这乱世里,真正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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