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忆火之箭贯穿幡阵,十面蚀魂幡应声炸裂,阴丝化为漫天白烟,连阴源渊的阴核气都被冲得支离破碎。林厝趁势将忆火推向共生门,金白光华顺门轴纹路灌注,锁心裂缝缓缓弥合,共生门彻底闭合,唯留一道淡白槐花印痕如暖玉嵌于胸前。
居民们瘫坐于槐花雨中,活忆链光华微弱如萤,卖布张姨倚树轻笑,终忆起嫁衣针脚;赵叔拾起断锥,指尖无意识勾画修补手法;孩子们卧地酣睡,手中紧握半朵槐花,满面尘灰却笑靥灿烂。李婶端来新蒸的槐花糖包,热气裹挟花香弥漫城西。
林厝咬下糖包,甜香混着槐花清气滑入喉间,锁心暖光复明三分。王老板凑近,口含糖包含糊道:“这次……总该赢了吧?蚀魂幡毁,蚁王亡,锁门也已修补……”林厝尚未颔首,胸前共生门陡然灼烫——非是渊纹反噬,而是某种更冰冷的触感,如冰锥刺入肌肤。
阴源渊的阴核气重新凝聚,此番未见巨影,唯有一道银甲身影自气中缓步而出——甲胄铭刻阴界王纹,手握暗紫铁链,链身缠绕万千细密阴魂,威压较渊主沉重十倍。他立于阴源渊边缘俯视林厝,声如冰珠击石:“本座乃阴界副统领,奉冥王令,取共生锁,开阴界门。”
“你强于渊主,却不敢近前?”林厝高举共生锁起身,槐花忆火余烬在锁心泛着淡白微光,“是惧我等活忆暖意?”副统领冷笑挥动铁链:“本座‘锁魂链’专噬共生体之魂,你的活忆暖意,于它不过尘埃。”铁链如毒蛇突刺,直取林厝锁心。
“林哥小心!”王老板扑身欲挡,却被链风扫中重重撞于槐树,口喷鲜血;张婶携孩童避于花簇后,将城忆册残页贴于他们身前,页角暖光凝成微盾;李婶抡起烧红炭盆砸去,炭灰烟火触链即被阴魂吸尽。
林厝催动槐花忆火余烬,金白光华裹挟锁心侧闪,铁链擦胸而过却陡然折转,如有灵智般缠上他手腕——链身阴魂立时钻入皮肤,锁心槐花印瞬间黯淡,共生力顺铁链外泄,连太爷爷的残息都开始战栗:“锁魂链在吞噬你的魂魄!速引槐魂根之力!”
林厝掌心按向老槐树主根,根须暖光顺臂攀升,与锁心忆火余烬交融成金绿光刃劈向铁链——刃尖触链即被阴魂缠绕,光刃渐暗而铁链愈紧,勒得他腕间渗血,锁心裂缝再度扩张,共生门槐花印泛起淡紫。
“徒劳。”副统领迈步踏向城西,银甲幽光映得地面墨染,“你的锁门已裂,共生力溃散,半刻之内,魂魄将永锢链中,共生门自开。”话音未落,林厝只觉意识昏沉,居民暖影渐化模糊,唯见阴界门洞开、阴兵铁蹄踏碎城西的惨象叠现。
“莫受其控!思槐花糖包之甜,念孩童笑颜之暖,忆太爷爷铃音之清!”太爷爷残息骤然炽亮,在意识中凝成举花虚影,“你的魂魄,属城西之地,非他所能禁锢!”林厝猛咬舌尖,剧痛令神志一清——槐花糖包的蜜意、孩童编织的花环、居民高举活忆物迎战阴兵的英姿历历在目。
“我的魂,是城西之魂!”林厝嘶吼着将槐魂根之力催至极致,金绿光华顺锁魂链逆溯而上,链身阴魂发出惨嚎被暖光灼为黑烟,“你的锁魂链,锁不住我们的城忆!”他趁机将槐花忆火余烬全数贯入铁链,金白炽光沿链身炸裂,副统领银甲崩开破洞,阴核气自洞中狂泻。
副统领怒嚎退避,却未松脱铁链,反将更多阴力注入链中:“本座今日必开此门!”铁链骤亮如暗紫毒蟒,锁心裂缝暴扩至寸许,共生门“咔”地裂开缝隙,门内传来阴界兵甲铿锵之声,较此前更清晰、更迫近。
“林哥!我们来了!”王老板挣扎起身,率领尚能行动的居民手挽手结成活忆墙,冲向副统领——卖布张姨的发丝缠绕赵叔的断锥,老奶奶的银镯碎渣混着孩童的槐叶,所有活忆暖凝成金红壁垒撞上银甲,甲胄裂纹又深数分。
林厝调动最后一丝共生力,将槐花忆火凝为光矛直刺锁魂链与锁心衔接处——“啪”的裂响,铁链崩开缝隙,他猛力抽回手腕,锁心裂缝却彻底绽开,共生门洞开半尺,阴界兵的长枪已自门缝探出,寒芒凛冽。
副统领被活忆墙撞得踉跄后退,银甲裂纹密布,却骤然露出癫狂笑意:“门已开启,阴界大军顷刻即至!你们的活忆暖意,终将燃尽!”他猛将锁魂链掷入共生门,链身缠绕阴魂直刺门后阴兵:“传本座令,破门之后,先吞尽城西活忆!”
阴界兵长枪骤然突进,距林厝胸口仅余半尺,而他共生力几近枯竭,锁心槐花忆火唯余星芒。王老板扑身以躯挡枪,枪尖贯穿肩胛却含笑高呼:“林哥,槐花糖包……我尚未与你尝够……”居民们蜂拥而至,以肉身筑成人墙阻于共生门前,活忆暖光虽微如萤火,却连绵成片,永燃不熄。
林厝凝视身前以命相护的居民,望向王老板血流如注的肩头,看着孩童举槐叶迎向阴界兵枪锋,唇边忽然漾起笑意——他将掌心按上共生门,将最终一缕共生力与太爷爷残息尽数灌入,锁心裂缝泛起槐花淡白,而门后阴界兵的长枪,又向前递进半寸,距他心脏,仅余一寸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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