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共生之力净化它!”太爷爷的虚影向光盾灌注力量,槐魂的碧光暴涨,将浊浪逼退半寸。王老板带领居民们围成一圈,将活忆的暖意源源不断送入光盾:“林哥,咱们的活忆够多,撑得住!”孩子们将槐花花环掷向浊浪,花环的甜香在浪面灼出细小孔洞,却又迅速被浊浪弥合。
然而浊浪愈发汹涌,光盾的七彩光芒开始明灭不定——太爷爷的虚影逐渐透明,槐魂珠的绿光亦黯淡数分;王老板唇色苍白,再难笑说“糖包甜”;张婶的城忆册再度绽裂,合照上的笑颜渐渐模糊;孩子们手中的槐枝嫩芽枯萎,他们的哭声也变得微弱。
“这样撑不下去!”林厝望向浊浪中央的黑涡,骤然领悟执忆者之言——他们赢了执忆者,却未赢真正的危机。他看向忆核中的本源忆,那缕淡金光芒正与浊浪气息对峙,“唯有本源忆可净化它,但我需有人稳住光盾,我下涡底寻找污染源!”
“我与你同去!”祭司蓦然起身,白袍重新凝实,他高举法杖,杖尖银光与光盾相连,“我身为祭司,守护本源是我的职责。”王老板亦迈步向前,将焦糖包塞进林厝怀中:“林哥,我帮你稳住光盾,你若敢不回来,我就把你藏的所有糖包全吃光!”
林厝将槐魂珠按于光盾之上,七彩光芒骤然炽盛,将浊浪逼退三尺:“爷爷,你带大家退回城西,以槐魂秘阵守住共生门,绝不可让浊浪渗入!”他望向太爷爷的虚影,“太爷爷,请您稳住我的双魂,莫让我被浊浪玷污。”太爷爷的虚影颔首,融入他的忆核,碧光将双魂紧密包裹。
林厝与祭司踏着光链冲向浊浪黑涡,浪中魂影扑来欲抓住他们,却被光链的七彩辉光灼为白烟。越近黑涡,空气越是刺骨,林厝的活忆魂愈发难受,记忆中的温暖景象开始扭曲——王老板的焦糖包变为蚀忆丸,张婶的城忆册化作阴界咒书,孩子们的花环变成锁链。
“勿受浊浪蛊惑!”祭司的法杖迸发强光,将扭曲幻象驱散,“这些都是受污染阴魂所造的伪忆,你的活忆方为真实!”他指向黑涡边缘,那里悬浮半截石碑,刻有初代祭司的遗训:“本源浊,承魂清,槐魂引,活忆宁。”
“是初代祭司的留言!”林厝豁然明了,初代祭司早已预见本源污染,故与太爷爷共建共生门,培育承魂者——他的双魂并非平衡之钥,而是净化的“清道夫”。他将本源忆的淡金光芒注入光链,光链化作七彩长枪,直刺黑涡:“污染之源,现身!”
黑涡骤然收缩,迸发墨黑光芒,其中钻出一道巨大魂影——非是执忆者那般人形,而是一团无定形的浊雾,雾中嵌着无数痛苦的眼瞳,正是所有受污染阴魂的集合体:“我非污染之源……我即是遭污染的本源自身!”魂影的声音如同万千魂魄齐声嘶吼,“昔日冥王先祖盗取活忆,强行灌入本源,才令我沦落至此!”
林厝的忆核剧痛骤起,本源忆的淡金光芒与魂影的浊雾产生共鸣——他窥见了真相:冥王先祖为夺取秘阵之力,将掳来的人间魂魄的活忆强行注入阴界本源,活忆与阴魂的平衡由此崩坏,本源方化为浊浪。而初代祭司与太爷爷建立共生门,正是为阻浊浪蔓延,等待能净化本源的承魂者。
“我来净化你!”林厝擎起七彩长枪刺向魂影,枪尖触及浊雾的瞬间,却被魂影紧紧缠绕。魂影的浊雾向他的忆核钻入,意图玷污他的活忆:“你救不了我!我污染太深,净化我,你亦将沦为浊魂!”
“我不惧!”林厝将双魂之力尽数灌入长枪,槐魂珠的碧光、本源忆的淡金、活忆魂的金红、阴界魂的淡银,四股力量在枪中旋转,凝成一道微缩的共生门虚影,“活忆与阴魂本出同源,我能令你们重归平衡!”
长枪骤然炽亮,将魂影的浊雾寸寸净化,雾中痛苦的眼瞳缓缓闭合,化为温和的光点。林厝清晰感知到,魂影的浊雾正化为清澈流光,向阴源渊深处奔涌——本源正在复苏,浊浪的色泽亦由墨黑转为淡蓝。
然就在魂影即将彻底净化之际,林厝的忆核陡然传来撕裂之痛——他的活忆魂与阴界魂再度冲突,非是先前那般碰撞,而是受魂影残余浊力影响,双魂的平衡正被打破。他眼前重现幻象,此次并非伪忆,而是自身化为浊魂,扑向城西的可怖景象。
“撑住!本源即将澄清!”祭司扑来将法杖按在他忆核上,白袍的光辉尽数注入他魂中,“你的双魂是共生之基,不可紊乱!”林厝咬紧牙关,将记忆中所有温暖景象灌入活忆魂——王老板的笑语、张婶的嗔怪、孩子们的嬉闹,这些活忆如锚链,将躁动的双魂牢牢定住。
魂影终被彻底净化,化作一道清澈的光河,流向阴源渊深处,浊浪全然消散,露出洁净的黑石路径。林厝瘫倒在光链上,双魂之力耗尽,忆核的光芒微弱如萤。祭司亦力竭,倚在他身旁,法杖的银光变得稀薄:“我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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