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厝,引动三界魂心之力!”太爷爷的魂音在忆核中炸响,“你的忆核是人之魂心,异魂界的魂珠是异魂之魂心,魂忆本源乃三界之魂心,三者共鸣,便可生成对抗虚无的‘实忆光’!”远处光河忽泛起淡紫辉光,异魂界船队正朝此驶来,为首的异魂将领高擎魂忆令,“我等前来助你!异魂界的魂心,与你共鸣!”
异魂界的魂珠飞向林厝忆核,与四色光链相融;魂忆本源殿方向传来金蓝光辉,本源的魂心之力顺光河涌至。三种魂心力量在林厝体内交汇,凝成一道璀璨的实忆光——光中蕴着城西的糖包香、异魂界的紫花香、阴界的光河暖意,还有无数生灵的执念与希望,较以往任何力量都更纯粹、更坚不可摧。
实忆光冲向忘魂使的魂珠,触须触及光辉便瞬间消散,魂珠光泽也开始恢复。忘魂使的墨袍被光灼得青烟升腾,虚无气息愈渐稀薄,露出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不可能!虚无怎会被凡俗活忆击败!”他望向封印方向,眼中满是惊惧,“忘魂王绝不会放过你!他将亲临取你魂忆!”
林厝将实忆光灌入忘魂使的魂珠,魂珠骤然暴亮,将一切虚无气息尽数吸入,随后化为一道淡光,融入林厝忆核——忘魂使的魂珠,竟成了加固封印的钥匙。忘魂使的身躯在光中渐次消散,唯余一句冰冷警告:“忘魂王的‘无忆领域’,将令所有魂忆归于虚无,你阻挡不了!”
危机暂解,空白魂皆恢复神智,围拢林厝致谢。异魂将领行至林厝面前,递来一颗泛着紫光的魂晶:“此乃异魂界的魂心晶,可感知忘魂界动向。忘魂王已离忘魂界,预计三日后抵达魂忆本源殿,他的无忆领域,纵是魂忆石亦可抹除。”
“我们须即刻加固封印,并集结三界之力。”林厝将魂心晶纳入怀中,忆核内的实忆光与封印魂珠彻底融合,执忆者残魂被牢牢禁锢于中心,再难动弹。他望向城西方向,老槐树下的居民正举着糖包挥手,城忆册的光辉较往日更盛,其上记载满失而复得的活忆。
返回城西时,暮色已临。王老板的糖包铺前排起长队,不仅有城西居民,还有阴界的温顺阴魂与异魂界使者,众人皆在等候新出笼的桂花糖包。张婶的城忆册添了厚厚新页,其上记录着异魂界的故事与忘魂使入侵的经过,册页边角绘着三界生灵共品糖包的画面。
林厝蹲坐于老槐树下,望着孩子们教导异魂界的小异魂编织槐枝花环,忽觉所谓三界共生,并非虚浮口号,而是糖包的甘甜、花环的绿意、彼此分享的记忆。他轻抚忆核,实忆光正温和跃动,其中不仅蕴藏城西的活忆,还有异魂界的希冀、阴界的守护,这才是真正的三界桥。
当夜,林厝在槐魂驿站的石屋中,与祭司、异魂将领、清忆使首领共商备战之策。清忆使负责守护阴源渊边界,异魂界军队驻守魂忆本源殿外,城西居民则以活忆暖意加固共生门防御,形成三道防线。“忘魂王的无忆领域乃大范围攻势,我们需寻得领域核心,方可破局。”祭司点向地图上的魂忆本源殿,“核心应在其魂珠之内。”
“我的实忆光可对抗虚无,或能逼近他的魂珠。”林厝紧握忆魂灯,灯光中的实忆光泛着温暖光晕,“但我需有人为我牵制他,无忆领域的侵蚀力太强,我难以久撑。”异魂将领拍胸立誓:“异魂界勇士愿为你抵挡一切攻势!我们欠你的,以命相偿!”
夜深时分,林厝独坐老槐树下,槐叶落于肩头。太爷爷的魂音忽在忆核中响起,带着温和笑意:“小厝,你较我所想更为出色。昔年我以为守护城西便是全部,未料你竟能成为接连三界之桥。”他向忆核中送入一缕绿光,“此为我最后的魂忆之力,可在无忆领域中助你稳固意识。”
林厝摸了摸怀中尚存余温的糖包——那是王老板睡前送来的,言道“硬仗之前须食热食”。他望着城西的万家灯火,每一盏之下皆有温暖的活忆,这些记忆,便是他最强大的兵器。他豁然明了,忘魂王欲抹除魂忆,然魂忆非刻于石上的字迹,而是铭于心中的温度,是糖包的甜、亲人的笑、挚友的羁绊,这些,永不会被虚无吞噬。
翌日清晨,备战的号角在阴源渊光河上回荡。清忆使的银甲船队列为方阵,异魂界的紫纹战船紧随其后,城西居民高举槐枝与城忆册,立于共生门后,结成最后防线。林厝屹立阵前,忆魂灯的实忆光冲天而起,映亮了阴源渊的天穹。
正午时分,阴源渊尽头传来空洞异响,非风呼啸,而是空间撕裂之声。天幕渐转为灰蒙,所有光线都在消逝,连忆魂灯的实忆光都趋于黯淡——忘魂王的无忆领域,降临了。领域中心,现出一道巨大的黑影,身着与忘魂使同款的墨袍,手中高擎一颗纯黑魂珠,正是忘魂王。
“承魂者,放弃抵抗吧。”忘魂王的声音传遍三界,带着冻结魂忆的寒意,“魂忆本就是多余的存在,唯有回归虚无,方得永恒。”他抬手指向魂忆本源殿,无忆领域的灰蒙向殿门涌去,石门上的槐叶纹开始淡化,“我将先抹除魂忆本源,再让你们体验彻底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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