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他们了,我好心让她们下葬,
我也为他们正名了,好心恕他们无罪了。
你就该知足了,不计前嫌了。
可是,皇兄是不是忘了,他们已经都死了,
正不正名,恕不恕罪的有什么用。
就像萧靖柔已经被欺负成那样,不是你给我点好处,我就会原谅的。
我要是真原谅了,
那她是不是就是,被白欺负了?
既是这样的逻辑,那我可不可也给你点钱,
然后也欺负你,也把你打一顿。
或者我再加点钱,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捅死,杀了!
但是墨柳行身后已经跪下去的蓝折安,不这么想,他拉了拉自己王爷的衣角。
示意自家王爷,赶紧接过这令牌。
蓝折安想的是有了令牌,就可以安葬永安太妃他姑姑。
萧郡主,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脱身官妓之身,重回大安郡主的身份啊。
回自己的家去,说不定,萧郡主还可以回到已经查封了的萧山王府呢!!
蓝折安满心都在道,好事 ,好事,大好事呀。
便只一个劲的戳着自己王爷的鞋底,
小声念:【快接,快接,王爷快接啊。】
然而,墨柳行却迟迟没有接那令牌。
而是看着那令牌,仰头讽刺带着凄惨的笑了起来。
墨柳行,、笑得何其大声,笑得眼泪都落了出来。
动作何其大,牵扯到了伤口,肩头血开始不断往外渗······
让他们,回自己家。
回自己家。
他前脚抱回来了萧靖柔,后脚皇兄就赶了来。
现在皇兄这样大度,甘愿洗脱所有人的罪名,饶恕过所有人。
却在最后,说了,让他们回自己家。
让她回自己家。
可是她萧靖柔还有家吗?
墨柳行在此时,笑出了眼泪,要是自己是个孬种就好了。
自己若是甘愿一辈子,都做个任人揉捏的软骨头就好了。
这是,墨柳行第一次,觉得做皇帝就是好啊。
你逼死,我母亲!
杀了我未婚妻,全家!
我还要在最后,在此时,在听到你说的那些,宽恕的话时。
只因为你是皇上,
只因为你是天下之主,
我这个做儿子,做未婚夫的,是不是还要给你这个凶手双膝跪下。
朝你这个操刀者,磕头三拜九叩说上一句:
【谢主龙恩,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仁慈吗!!】
墨柳行第一次觉得皇权就是好啊,
一个不开心,有一点恨意时。
都不用自己动手,别人全府数千人,就死光了。
得君厌弃,还不能反抗,反抗就会死得更惨,死更多人。
可是,这会帝王他又不恨了。
就只需要说这么一句这么短,这么短的话,就轻飘飘的原谅了。
就又要大赦了天下了?
他不问他母妃为什么要反,
他不用问他母妃,可是觉得他做的哪里不公?
哪里不对?
多年情分可是有什么怨言或是误会?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问。
他甚至不关心,萧王府两朝忠臣,两世忠烈,为什么偏要在他当皇上的期间要反?
又为什么会反?
他也不在意,也不问。
是不是在现在这个皇兄眼里,只要忤逆他的,不让他开心的,让他皱眉的,不
用问原因,
只要他想,那个人就可以拉下去杀了!
不用费一点吹灰之力,就是那一句话的事。
想杀就杀,不想杀就不杀。
当皇上杀人真是好容易,比他在最前方领头打仗用肉身,拼杀要容易多了。
可是偏偏,皇兄你说的好虔诚啊,好让人动容啊。
好像我不答应,就是不识好歹,就是得寸进尺!
可是偏偏,我姓墨啊,
我姓墨!
我也姓墨啊!!!
我也是皇室子弟,我领兵打仗,上阵杀敌,从来不是什么软蛋!
也从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骨头!
我姓墨,大安皇姓,就是这江山,
我真要来争,也是有资格抢的!
我可不是,什么孬种!
墨绯夜,这皇位你做的,我墨柳行同样也做的。
墨柳行一把扯开自己身前的衣服,露出昨夜为萧靖柔伤的左肩。
看着墨绯夜手中的令牌。
笑着问,眼光看向殿外的皇兄墨绯夜。
【是因为,她吗?
是因为,萧靖柔吗?
皇兄和她从未见过,又怎会突然关注她,在意她?
从我说她的名字开始,皇兄的嘴就跟,被蚌封住了一样。
不,皇兄以前,是真恨我母妃。
只不过,现在?皇兄好像更在意,靖柔。
或者说和我母妃比起来,皇兄你现在更恨萧靖柔了!】
墨柳行笑着,看着沉默着,却偏偏紧握住双手的墨绯夜。
继续靠近,继续说着。
【哦,不,不是萧靖柔了。
迟了,迟了。
哈哈···应该叫,墨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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