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的碎,是透着疯狂,腥红着眼眶的委屈破碎。
倒像是狂风骤雨前的一息恐怖平静,那是为死的疯狂碎。
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癫狂。
蓝折安,想,这皇上有可能也是,真的疯了。
看来这富贵金玉的京都,风水不好,要不怎么净出疯子。
他们在边疆那么苦,那么危险,但也只是越战越勇,越难就要越拼命活着。
求生意志那是杠杠的,哪有空emo,疯的。
但,若是,皇上真的疯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自家王爷,逼疯的吧····
可是天地良心,他家王爷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阿!
那这人怎么就好好的疯了?
怎么摆着一副自家王爷是什么负心汉的样子!
明明小时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并不这样莫名其妙疯的呀···
明明大殿很多人,众人却只听得见一个属于男子的急切恳求声。
那声真是卑微啊···
不看人,真让人想不出,那卑微的声音竟然是平日暴戾的皇帝陛下发出来的。
【阿行,阿行。皇兄错了,
皇兄错了,阿行。
阿行,皇兄从明日起,定会勤勤恳恳,好好做一个帝王。
明日,不,现在。
现在朕就起旨,恕···】
皇上墨绯夜,一个恕字在嘴边,赎了好久,
在一滴泪从猩红的眼眶中落下时。
颤颤巍巍的伸出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带着祈求可怜的重新握上墨柳行的双肩。
说出了:
【恕恕,恕蓝氏,无罪。
明日,明日,她就可葬入皇陵。
还有,还有萧氏,丞相府他们,朕都可以恕其无罪。
阿行,你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吗?阿行?】
墨柳行不知道为什么皇兄竟是这样恨自己的母妃了,
他只是看着,突然大转变,退步的皇兄。
在他在说出,恕字,停顿后,
掉了那滴泪起。
墨柳行就沉默了,他深深皱着眉。
皇兄是因为什么突然改变的呢?
他在惧怕什么?
又在痛恨什么?
寂静无声的大殿上,帝王他,双眼通红脸上带泪。
独望向墨柳行的目光,点着灯带着火。
他明明颤抖不已,却在望向他的阿行时,眼皮都没有颤,没有眨一下。
这双眼很是,熟悉。
像极了幼时无聊的墨柳行,看到哥哥墨绯夜下课时,他每每朝他奔去时。
哥哥他明明一身疲惫,却还是紧紧地盯着自己,听着自己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知为何,重新对上墨绯夜的眼睛,
墨柳行竟觉得心口难挨。
墨柳行松了握紧的手,低下头。
却又在下一瞬,抬起头。
身形晃了晃。
问道:【为什么?】
墨柳行看着,自家哥哥,明显的愣了一瞬。
墨柳行知道,哥哥他听懂了,他知道自己在问他什么。
但是却在下一刻,
却看着他移开了,他刚刚还坚定不移望向他的眼。
【为什么,哥哥,回答我,
为什么!!!】
他明明唤了他哥哥,但是墨绯夜却,心虚的移开了眼。
他错身一步,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并没有对上墨柳行的眼,反问道:
【阿行,什么为什么?
皇兄都允许厚葬了太妃,一并恕了他们无罪。
哥哥我,知错能改,不好吗?
这样不好吗?】
而墨柳行却揪过墨绯夜的肩,皱着眉逼得他正视自己,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丝的答案!:
【为什么那么恨我母妃!!
又为什么,在刚刚又,不恨了。
你明明恨的!很恨很恨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绯夜,没有说话。
只是错过头,低下来从身上拿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下来。
递给墨柳行:
【阿行,来。
来,阿行,拿着。
明日,拿皇兄的令牌就可以,让寺里的那些人,放行。
就可以,扶太妃的棺椁下葬。
哦,对了,来人,去拟纸。
恕那些人无罪。】墨绯夜停顿了一息,似乎是笑了笑。
墨柳行只听自家皇兄他说:【让他们都回她自己的家去吧。】
然而墨柳行却没有接那令牌,
只目光落在墨绯夜拿着金黄令牌的手,迟迟没有接。
今日这一幕何其熟悉,他和萧靖柔初见,
他折身回去救下她后,要找那个青楼老鸨算账。
那个老鸨却说,萧靖柔是她买的,也是奉皇上旨意让她接的客。
但是,若是他喜欢。那老鸨可以忍痛割爱,将萧靖柔白送给他。
这样他白捡了个美人归自己回家乐去,就别揪着他们青楼这几日对萧靖柔的折磨虐待不放。
青楼老鸨和皇兄不愧是主仆,连处事方式都一样。
我把你未婚妻全家杀了,把你母妃和你母妃的心腹都杀了逼死了。
但是我是皇上,现在你这个未婚夫,这个儿子,不要找我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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