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狗喂不熟,会弑主。
凤仪殿殿内,
此时记兮夜扮的蓝名真,正跪在墨柳行身前。
他的手中攥着萧靖柔为他缚眼的粉色帕子,
墨柳行看着眼前男扮女装的记兮夜,
亲自起身将跪着的人扶了起来。
同为男子,他最清楚他的心思,
同样墨柳行也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他。
自己那日入宫前,将她托付给他,
简直是最明智的决策,
他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吃醋,吃味而将兮夜支得离她远远的。
现在的墨柳行,
实在所求甚少了,
并不会容不下人。
相反,他自私的希望记兮夜能在他不在的时候,
替他,保护好她。
【兮夜,辛苦了。】
记兮夜手中偷攥着萧靖柔的粉色帕子,没有交出去,也没有还回去。
要是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其实是男子,
那么定然是不会,将自己帕子给他,
也不会亲自给他敷眼。
所以,此时的记兮夜,不敢抬手看自家王爷,
依旧低着头,含糊道:
【不辛苦,兮夜不辛苦。】
【可是,兮夜。
木秀于林,而必摧之。
擒王先剁其左膀右臂,兮夜你现在的身份姓蓝。
太晃眼了,太明面了。
大家都知你姓蓝,出身蓝府。
所以有事总是第一个先按住,你这个她带来的人。
兮夜,要不换个身份继续留在宫中暗处护她,
要不也可以出宫去,
重新回到我们墨王府。
你家中见你不着,还写信过来王府问过。
先下去吧,兮夜。
不急,
不急的。
以后的路要如何走,兮夜你想好了,再来回本王。】
记兮夜捏紧手中的帕子,震惊抬头看着王爷。
今晨,她才问了他,
他叫什么?
如今就又要换身份了吗?
但,他更知,王爷说的对。
他会武,就该拿剑!
而不是窝在女子衣裙里,被缚着!被束着!
反而哭着落泪,
让她还要反过来照顾他!
墨柳行看着记兮夜一身女装退了出去,
又派人给还在外的蓝折安传话。
让他调一队墨王府的侍卫来凤仪殿外,长驻。
落雨了,靖柔。
但,别怕,雨终会停的。
沐浴后的萧靖柔出来时,看着的就是站在殿前面临着雨的墨柳行。
他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尽管殿内,烧着炭火,但是她却湿着发出来。
墨柳行松了眉头,一步一步朝着萧靖柔走来。
萧靖柔身后的两行宫女,
便随着墨柳行前进的脚步。
一步一步低着头,
轻移悄无一点声息的,
和摄政王同频后退着一步步。
他从满是雨的帘幕,走到她面前,
站在她身前时。
整个大殿,此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墨柳行,我,我,】
沐浴完后,神色明显正常很多的萧靖柔,
此时正局促地站在那。
她搅着手,仰着头,看着他。
话也被堵在嗓子里,让她半天没说出来。
就被墨柳行低下头,
牵住了手,
往梳妆台处行。
【没想好,就不说。
先给你擦发吧,皇上现在肯定在狗急跳墙的,
赶着那些人为你晋封,
靖柔,他不会给我们留太长时间的。】
是的,他说的对,
他们并没有太长的时间相处。
梳妆前台,湿着发,
低着头的人,肩头一抖一抖的。
她这会很没出息,泪一点一点的往手心掉。
刚刚天地变色时她还像个战士一样,不曾这样哭到止不住。
现在一切都结束归于平静了,她在他的面前却哭得天昏地暗。
迟来的疼痛让,
她无法遏制自己的悲伤。
她憔悴的容颜,一闪而过。
悲痛太多以至麻木,她的生活已没有了欢偷,余下的只有沉重。
但是为她擦发的事,他现在也不想交给别人来做。
可女子的发又长,又多。
墨柳行自嘲一笑,怕是皇上将封后的圣旨传到了凤仪殿。
他一个人都将她的发擦不干,总不能让她真就一直哭着,哭到他走吧。
墨柳行本想喊人将殿门关了的,
但,想了想还是没喊。
开着吧,
还是,开着吧,
他弯下腰,将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的萧靖柔,
自后抱了起来。
又在自己怀中转了个身,将她整个人对着自己。
抱着她,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惊愕的抬起眼,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也只是扯嘴笑了笑,双手抱着她的细腰将她背向后,抵在了梳妆镜上。
双腿擦着他的白服,自然垂在台上,
都已经贴的这样近了,偏他还又近身来,
栖身上前低头压下去,
将她背后的发,
一分为二,拢起分开放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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