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的太子他的这个儿子,以后颠了这皇权···
也是可以的呢。
他是后宫中出生的第一个孩子。
他是他父皇的第一个孩子,
也是父皇日夜期盼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啊,也曾是出生第二天就被立为太子的中宫嫡出皇长子啊。
父皇你决定培养偏心阿行,舍弃孩儿的那刻,
是不是,也会像孩儿现在这样心痛难熬。
你临终前的无言他话,
是不是也是默认的呢。
从来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心思的父亲,
皇上,您不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的儿子。
父皇二字,先有的父,再有的皇。
可是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您舍弃了孩儿。
而孩儿能不能稳坐本属于自己的皇位,从您死的那刻起,凭借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是您曾经亲手教给孩儿的本事,所以父皇啊,你不要怨,夜里也别总入梦了。
而失了权势的萧靖柔呢,她顺从,顺世道,顺万事,就此没落深锁于此。
如她所说,她学到现在,就剩脑子能清明些讲些道理。
她明白这样的世道,她这样盛容样貌的落魄遗族女子,要寻个出路有多难。
他们都太明白了,太清楚了。
天下世事还未成,大势还未定。
所以这富力堂皇的深宫就是他们的囚牢。
对萧靖柔而言,墨柳行屡次救她出水火,这欠的债她终是要还的,她是不能再连累他的。
世事纷飞,她是无所求,不想留恋的。
对墨绯夜而言,年幼失母的兄弟相陪,父亲送他去偷吃的甜糖,最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世事灰暗,他是委屈固执,不愿放手的。
他们都是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个叫墨柳行的人。
他们都脏了,
一个当君主的,脏了年少所学的正道帝道思想,扭曲成了脏脏的暴戾昏君。
一个当郡主的,被世事变迁折磨的身子名声,脏了又脏了。
但,他们却是,此时,全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和女子。
一个皇帝,一个皇后。
而萧靖柔呢,
她这一生,见过很多傻人愣头青。
这摄政王,墨柳行,
就是其中一个。
此时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眼前的这个楞头青傻人,还是站着如个山一样。
他不赶紧走,他也不说话,还一动不动。
甚至下一刻,还朝着,废墟中疯癫砸累的自己走了过来。
他没有走出去,
却在她砸完所有东西,力竭的时候又朝着她走了过来····
那年冬天,有天。
没有下冷冽的飘雪,起了炽夏爱下的雨。
他那一走,就走到了她面前。
世人常说什么正邪两派,朱门对朱门前,木门对木门外,
可你的手,有的人就是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她看着他走来,有着几分恶狠,抓起身前一个破烟青色瓶子就朝他扔去!
那破瓶被她摔得边角锋利,
因她坐着,他站着,
只擦过他的手,
他没有躲,一直走过来。
便划伤了他的手。
他手上的血开始流,一滴一滴的。
她又是个爱哭的,
又开始哭了,
她的泪,也是同他的血,一样,
一滴一滴的悲伤着掉。
和屋外的雨一模一样。
【墨柳行我说的是让你走出去,离,我,远点!
而,不是让你走到我这里来!
墨柳行,你是傻子吗?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说!让!你!离!!我这个!疯子!远点!!
我让你走远点!你听不懂吗!墨柳行!】
萧靖柔一边嘶吼着,一边抓着手边的东西,就朝着越来越近的人不断扔去。
几下,墨柳行的手上就添了新的口子。
她身上刚沐浴换的白色寝衣,又布满了点点血迹。
她一边哭着,一边扔着,用手抹过脸上的泪,又惹上了满脸的血。
她坐在满是废墟,破瓷器的地上,
一身血,一身泪。
嘴间一直重复着:【我是疯子!疯子!墨柳行你是傻子吗?
走啊!走啊!走啊!!】
凤仪殿外,雨打湿了大红高墙,
外面的世界等着被大雨洗刷,里面的人等着跨过满地残垣。
【是,你说得对。我就是傻子。】
他还是来了,他还是走来了。
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替她擦了泪。后低着头,从怀中拿出药瓶替她处理着手上的伤。
屋外冷风冷雨彻骨,屋内隐在女子哭声的男声约暖。
【郡主说的对,本王就是傻子。
而自古,讲究门当户对。郡主配王爷,傻子配疯子,正好。】
他话说完了,将她身体上的外伤也简单匆匆处理完了。
深深看了眼前人一眼,
便将心还伤着,不停痛哭,不停发抖颤栗的她,
急急忙忙纳入紧紧抱在,自己的整个怀中。
满目狼藉,风雨吹进来,潮湿刺骨的残破阴暗大殿里他急急抱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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