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者只有“穹顶”核心层的七人。
五幅画按照创造的顺序排列,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站在这个循环中央,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奇异的“完整感”——仿佛看到了一个微型宇宙从诞生到繁荣的全过程。
“这些画……不能公开展出。”凯瑟琳第一个说,“不是艺术价值问题,是安全问题。如果有人用高精度的仪器分析,可能会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一旦暴露,我们会惹上大麻烦。”
陈霄点头:“内部收藏。但晚舟,你可以用普通材料,创作一个‘简化版’系列,用于公开展览。艺术性可以保留,但法则层面的东西要隐藏起来。”
叶晚舟理解:“我明白。其实画完这五幅后,我对普通绘画的理解也达到了新的层次。就算用普通材料,我也能画出超越以往的作品。”
“那就好。”陈霄说,“金馆长那边已经在筹备你的个展了,时间定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你需要准备至少十幅新作——用普通材料,但可以保留‘创世组画’的意境和深度。”
“没问题。”叶晚舟信心满满。
接下来的一个月,叶晚舟进入高产期。
她白天在灵感阁用普通材料创作公开展览的作品,晚上则继续探索创造法则的奥秘。在道标和灵感阁的辅助下,她的进步速度惊人:
第七天,她画出了第一幅“活”的花——不是动,而是花瓣会在不同光线下变换颜色。
第十四天,她创作的抽象画能让观看者产生强烈的“既视感”,仿佛看到了自己记忆深处的某个场景。
第二十一天,她尝试用音乐创作——不是作曲,而是“画”出声音:将声波的频率和振幅转化为视觉图案,那图案本身就能激发特定的情绪。
第二十八天,她完成了一幅让所有人都震撼的作品:《时间的纹理》。
那幅画上,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有层层叠叠的、半透明的色彩薄层。但当你凝视它时,会感到时间在流动——不是错觉,是画布表面的色彩真的在缓慢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地变化。一层色彩淡去,另一层浮现,如同时间的流逝。
“这是……触摸到‘时间’法则的边缘了。”萧红雪评价道,“虽然只是皮毛中的皮毛,但确实涉及了时间的‘层次感’。”
陈霄越来越确定,叶晚舟的潜力,可能比所有人预期的都大。
一个月后,上海当代艺术馆,叶晚舟重生后的首次个展《新生·创造》开幕。
这次展览的规模远超预期——原本只计划用两个小厅,但金明远看了叶晚舟的新作后,直接腾出了主展厅,还延长了展期。
开幕当天,艺术圈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不只是因为金明远的面子,更因为一个传言:叶晚舟的新作“有种魔力”,看过的人都会产生奇妙的共鸣,甚至有人声称“看完画后困扰多年的失眠好了”“灵感枯竭的作家突然文思泉涌”。
当然,这些传言被艺术圈的主流嗤为“炒作”,但好奇心驱使下,还是来了。
然后,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展厅里,十幅新作按照情绪流线排列。从入口处的《破晓》(黑暗中的第一缕光),到中央的《万物生》(生命的多彩绽放),再到出口处的《永恒之歌》(时间与存在的沉思),整个参观过程如同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
最神奇的是,所有人在观展过程中,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灵感并存”的状态——那是陈霄在展厅暗处布置的情绪共鸣水晶在起作用,结合叶晚舟画作中自然蕴含的创造能量,形成了温和的能量场。
但这在不知情者看来,就是叶晚舟作品的“魔力”。
开幕三小时,十幅画全部被预定,总成交价超过四千万——其中《永恒之歌》被一位匿名收藏家以一千两百万拍下,创下了叶晚舟个人作品的最高纪录。
更重要的是,艺术圈的舆论彻底反转。
“天才的回归”“抄袭风波的最大冤案”“中国当代艺术的希望”……媒体用尽溢美之词。
周文远也来了,在《万物生》前站了很久,脸色铁青,最后默默离开。据说他回去后就宣布“暂时休养,减少公开活动”,实际上是被艺术圈集体冷落了——在叶晚舟这种等级的作品面前,他那点抄袭的把戏,显得如此拙劣可笑。
当晚的庆祝宴会上,叶晚舟被众人环绕,但她最在意的是角落里那几个人的反应。
陈霄对她举杯,微笑点头。
苏清月眼中满是欣慰。
萧红雪难得地说了句:“画得不错。”
白琉璃小声说:“叶姐姐的画……在发光。真的在发光。”
叶晚舟知道,他们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宴会结束后,陈霄在艺术馆的天台找到她。
“感觉如何?”他问。
“像做梦。”叶晚舟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但又很真实。陈霄,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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