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事件告一段落后,陈霄的注意力回到了神系的发展和位面胚胎的培育上。
熔火之心在朱颜的共鸣下,发育速度明显加快,直径已经达到四十米,内部的宫殿群更加清晰,甚至开始出现一些简单的“欲望造物”——比如会自动斟酒的酒杯,会演奏音乐的喷泉,会根据情绪变色的地毯。
朱颜正式搬进了体内空间,在熔火之心旁建了一座临时的居所,开始系统地研究欲望法则。
而陈霄自己,则开始筹备与“古修会”的交易。
古修会是一个松散的超凡者组织,成员主要是传承了古代修行法门的家族或个人。他们不参与世俗纷争,专注于修行和研究,掌握着大量古代文献和超凡物品。
陈霄通过威廉·洛克菲勒的介绍,与古修会取得了联系。对方对“活力泉”(稀释灵泉)和顾青禾的丹药很感兴趣,愿意用一些古籍和特殊材料交换。
交易地点定在杭州,西子湖畔的一处私人园林。
那是古修会一位长老的产业,环境清幽,设有重重阵法,既能保证隐私,也能防止超凡波动外泄。
陈霄带着苏清月、顾青禾和萧红雪前往——苏清月负责谈判,顾青禾负责鉴定药材,萧红雪则作为武力保障。
园林深处,一座临湖的水榭中。
古修会的代表已经到了。
为首的是位白发老者,道号“青云子”,是古修会华东分会的长老,活了近两百岁,修为深不可测。他身后站着三名中年修士,都是各家族的精英。
还有一位,让陈霄有些意外。
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穿着改良的浅灰色道袍,长发用木簪简单束起,气质清冷知性。最特别的是她的眼睛——左眼金色,右眼银色,异色瞳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
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套占卜用的星盘和铜钱,正专注地推演着什么。
“陈小友,久仰。”青云子起身行礼,颇有古风。
“青云子前辈,幸会。”陈霄回礼。
双方入座,寒暄几句后,进入正题。
苏清月展示了这次带来的交易品:一百瓶“活力泉”,五十枚顾青禾炼制的“培元丹”,二十枚萧红雪炼制的“冰心符”。
古修会这边则拿出了他们的物品:三卷先秦时期的竹简(记载了失传的阵法),五块蕴含微弱灵气的玉石原矿,十几种珍稀药材的种子或幼苗。
顾青禾仔细检查药材,频频点头:“这些药材品质很好,而且都是外界已经绝迹的品种。如果能移植到生命绿野,可以大大丰富我们的药材库。”
萧红雪则对那三卷竹简感兴趣:“这些阵法……很精妙,虽然残缺,但思路独特。如果研究透了,对霜寒境的阵法建设会有帮助。”
交易谈判很顺利,双方各取所需,很快达成了协议。
就在准备签署契约时,角落里的那位年轻女子突然抬起头。
她的目光落在陈霄身上。
然后,她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洒了一身。
“你……”她指着陈霄,声音颤抖,“你的命运线……我从未见过!”
水榭里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她。
青云子皱眉:“星晚,不得无礼。”
原来她叫沈星晚。
但沈星晚仿佛没听见,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陈霄面前,那双异色瞳死死盯着陈霄,眼中闪烁着震惊和……狂热?
“错综复杂,千丝万缕,连接无尽可能……”她喃喃自语,“每一条命运线都指向‘神’,但每一条又都不同……你是变数,是奇迹,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陈霄平静地看着她:“沈小姐,你能看到命运线?”
“天生‘天眼’。”沈星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左眼看过去,右眼看未来。但每次使用都会消耗寿命,所以我平时尽量不看。”
她顿了顿:“但你的命运线……太特殊了,我只是无意中瞥到,就被吸引住了。能让我仔细看看吗?就一眼!”
青云子脸色一变:“星晚!天眼不可滥用!”
“就一眼!”沈星晚坚持,“前辈,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错过了这个研究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
陈霄与苏清月对视一眼。
苏清月微微点头——她能感觉到,沈星晚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好奇和求知欲。
“可以。”陈霄说,“但你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成交!”沈星晚立刻答应。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异色瞳完全变了——左眼的金色瞳孔中有无数细小的符文流转,右眼的银色瞳孔中则倒映着星辰轨迹。
她看向陈霄。
只看了一眼。
“噗——”
她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差点摔倒。
“星晚!”青云子连忙扶住她。
但沈星晚推开他,死死盯着陈霄,眼中满是震撼:“我看到了……十二个神国,十二位女神,一个横跨无数位面的庞大神系。你是中心,是起点,是创世者……但你的命运线在某个节点分叉了,一条走向永恒,一条走向……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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