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出三个组织的详细资料:“如果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展示力量,但要以他们能理解的方式。”
“什么方式?”山本问。
“以武会友。”萧红雪说,“日本的武家文化尊重强者。如果我能在剑道上击败几位公认的大师,就能获得他们的基本尊重。然后,再通过交流展示我们对‘道’的理解,应该能打开局面。”
白琉璃补充:“同时,我们可以邀请一些有影响力的本土派人物作为首批体验者,让他们亲身感受穹顶的价值。口碑传播在日本社会特别有效,如果那些古老家族的长辈认可了我们,年轻一代就会跟进。”
计划确定,行动开始。
三天后,东京穹顶的装修基本完成。
萧红雪通过山本健一的牵线,向日本几个主要剑道流派发出了“交流邀请”。
起初,那些流派并不重视——一个年轻的外国女子,想要挑战日本剑道?简直是笑话。
但当他们听说萧红雪是“中国古修会认可的高手”后,态度发生了变化。日本剑道界一直对中国武术抱有复杂的情感,既敬畏又竞争,这种交流变成了关乎“国粹尊严”的大事。
最终,五大流派各派出一位代表,约定在东京穹顶的东区剑道场进行公开比试。
比试当天,剑道场周围坐满了日本武家和上流社会的观察者。
五位剑道大师年龄在四十到七十岁之间,每一位都有数十年修为,眼神锐利如刀。
萧红雪独自站在场中央,依旧是那身黑色剑道服,手中握着一柄未开刃的练习剑。
“萧小姐,按照约定,我们将进行五场一对一比试。”主持人是柳生新阴流的当代宗主,柳生宗严,“每场比试限时三分钟,以先击中有效部位者为胜。您需要连续战胜我们五人,才能证明您的实力。”
这个规则显然不公平,连续对战五位大师,对体力和精神的消耗是巨大的。但萧红雪只是平静地点头:“可以开始了吗?”
第一场,对手是北辰一刀流的大师范,六十二岁的千叶真一。他以“居合斩”闻名,拔刀术快如闪电。
两人行礼,摆出构势。
千叶真一采用了标准的居合架势,右手虚按剑柄,整个人如绷紧的弓弦。
萧红雪的姿势却很奇特——她双手自然下垂,剑尖斜指地面,看起来浑身都是破绽。
“狂妄!”场边有人低语。
千叶真一眼神一凝,瞬间拔刀!
刀光如匹练,直取萧红雪咽喉——居合斩的精髓就在于一击必杀。
但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的瞬间,萧红雪动了。
不是格挡,不是闪避,而是向前一步。
她的身体以毫厘之差擦过刀锋,同时手中的练习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撩起,轻轻点在千叶真一的手腕上。
“啪。”
轻微的击打声。
千叶真一的动作僵住了。按照规则,手腕被击中意味着失去了持刀能力,他已经输了。
关键是他根本没看清萧红雪的动作——那不是剑术,更像是某种……预判?
“承让。”萧红雪收剑后退。
千叶真一脸色变幻,最终深深鞠躬:“是我输了。请问……您刚才用的是什么流派?”
“没有流派。”萧红雪说,“只是看到了‘线’。”
“线?”
“万物运动的轨迹线。你的刀有它的线,我的剑有我的线。我只是让我的线,提前等在你的线要经过的地方。”
这番话让全场寂静。
这已经超出了剑术的范畴,触及了某种法则层面的理解。
第二场,镜心明智流的大师范上场,他吸取教训,采取了稳扎稳打的战术,试图用丰富的经验消耗萧红雪的体力。
但结果一样——三招之后,萧红雪的剑尖停在了他的喉结前。
第三场、第四场……
当萧红雪连续击败四位大师后,整个剑道场的气氛已经凝重如铁。
最后上场的是柳生宗严本人,七十岁高龄的剑圣级人物。
他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仔细观察着萧红雪:“萧小姐,您刚才展示的,已经不是凡人剑术了。”
“柳生先生好眼力。”萧红雪坦然承认,“我修炼的是古修真法门,剑术只是外在表现。”
“修真……”柳生宗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年轻时有幸拜访过中国的古修会,见识过真正修真者的手段。您的气息,比当年我见到的那位真人更加……纯粹。”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战,请允许我全力以赴。我想看看,我的‘剑道’与您的‘修真’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
“请。”萧红雪郑重行礼。
这一次,柳生宗严的气场完全变了。
如果说刚才的四位大师是“高手”,那此刻的柳生就是“宗师”。他的剑意凝聚如实质,整个剑道场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柳生新阴流奥义·无刀取。”柳生宗严沉声道,“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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