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2月30日,同盟国联军的首席科学家,伟大的物理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博士逝去了。
他的离去让心怀鬼胎的盟军各部暂时团结了起来,世界各地的主要领导人都来送别这位伟大的科学家。
这场世纪葬礼在柏林命运科技大学举行,爱因斯坦博士在这里度过了最后的岁月,也是他最后的埋骨地。
葬礼的规格无疑是最高的,没有任何一位领导人的葬礼规格要比博士更高。各大国领导人纷纷献上了自己的哀思,随着棺椁缓缓降入地平线以下,一位伟大之人逝去了。
对于这种规模的葬礼,各大领导人之间互相交流着。葬礼的场合十分适合外交活动的开展,这时候各国的话事人都在场也可以不太在意那些媒体的目光,正好可以谈谈一些平常不方便谈的外交事宜。
不过这些对于汤姆来说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杜根总统会自己去打理好一切。汤姆参加葬礼的理由简单而纯粹:送别爱因斯坦博士,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当初那场事故把他送到了现在的时间线,爱因斯坦博士是唯一可以帮助他返回原时间线的人。现在这个唯一已经逝去了,汤姆总感觉心里缺少了一块似的。
尽管汤姆没有那么强的返回意愿,但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故事:
葬礼在肃穆而哀伤的氛围中缓缓推进。汤姆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看着那些身着黑色正装、掌握着世界权柄的人们相互低语,交换着眼神。他知道,那些轻声细语中,可能正决定着一个地区的命运,或是一场新的军备竞赛。但他对此毫无兴趣。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具缓缓沉入地下的棺椁,仿佛那带走的不是一位科学巨匠,而是他回归故乡的最后一丝微光。
杜根总统在与其他领导人寒暄的间隙,注意到了独自伫立的汤姆。他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汤姆的肩膀。
“很难过,我知道。”杜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真诚的慰藉,“他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意义非凡。”
汤姆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杜根或许以为他的悲伤源于对科学泰斗的敬仰,或者是对盟军失去智囊的忧虑。
只有汤姆自己知道,这是一种更为私密、更为彻底的失落,一条归途的断绝,尽管他并不想踏上归途。
“放轻松点,朋友。”杜根继续说道,“葬礼结束后,我们在柏林有一个小型招待会。你也来吧,换个环境,总比一个人闷着好。”
汤姆本想拒绝,他此刻最需要的是独处。但看着杜根关切的眼神,以及想到自己确实也无处可去,便勉强点了点头。
“好的,总统先生。”
招待会在柏林一家具有历史底蕴的酒店内举行。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悲伤被暂时搁置在门外,这里的气氛更倾向于一种微妙的外交博弈和权力交流。
汤姆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柏林冬日的萧瑟街景,与室内的温暖奢华形成鲜明对比。
他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周围谈论的是政治、是资源、是看不见的战线,而他脑海里回响的,却是爱因斯坦博士在实验室里,用那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向他解释时间涡流基本原理时的声音。
“一个人?”一个略显苍老但十分沉稳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汤姆回过神,看到一位身着苏联将官礼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旁边。他认得这张脸,尼古莱·谢尔久科夫,苏俄副总理兼任国防部长,在罗曼诺夫上台前他是苏俄领导人呼声最高的,苏俄本土派代表,立场中立。
主张和欧盟建立平等合作关系,因为其合作态度在同盟国内部人缘也不差。
他是一位以强硬和务实着称的将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平日的冷峻,反而带着一丝长者般的温和,或许是葬礼的氛围使然。
“只是……需要静一静,将军。”汤姆礼貌地回应。
库可夫顺着汤姆刚才的目光望向窗外,叹了口气。“一个时代的终结。爱因斯坦博士……他不仅属于盟军,他属于全人类。他的智慧,本该照亮我们更远的未来。”他顿了顿,看向汤姆,“我听说过你,汤姆同志。从萨布林同志那里。他说你是一位来自……‘别处’的勇士。”
汤姆心中一凛。杜根显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但“来自别处”这个说法,本身就足够引人遐想。他不知道库可夫知道多少,又相信多少。
“萨布林书记过奖了。”汤姆谨慎地回答。
谢尔久科夫将军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他表面的平静。“失去指引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当你身处一片陌生的海域时。”他的话意味深长,仿佛不仅仅指爱因斯坦的逝世。“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前行。或许,新的航路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就在这时,会场出现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位身着英国皇家海军将领制服,气质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一些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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