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个“布鲁克林装甲师”在未来的演习或某些“特定冲突”中展现出压倒性优势，后续的全军换装订单将如雪崩般到来。届时，谁抢先签订了深度绑定协议，谁就掌握了未来二十年美军的核心命脉。
通用动力的老者迅速跟进：“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的重置生产线已进入最后调试阶段。通用动力同样期待与您合作，并可以提供……配套的装甲旅级作战系统集成方案。”他把“系统集成”这个词咬得很重，暗示着捆绑销售更多通用动力产品的可能性。
雷神和波音的代表几乎同时表态。雷神强调其激光近防系统和配套雷达的成熟度，波音则着重渲染“斗牛犬”轻型坦克与陆军现有后勤体系的兼容性，以及其模块化设计带来的快速部署优势。
一时间，会议室内的气氛从冰冷的对峙，变成了略带急切的合作表态。利益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其惯性足以碾碎任何所谓的“保守理念”。
汤姆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重新拿起那瓶麦卡伦30年，这次，他亲自打开了它，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
“很好，”他一边为每个人的空杯续上金黄的酒液，一边说，“细节和合同，我的团队明天会分别拜访各位。记住，我要的不是实验室里的完美样品，而是能在六个月内下线、十二个月内形成完整战斗力的装备。”
他举起酒杯：“为了效率，也为了未来。”
CEO们纷纷举杯，水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奢华的会议室里回荡。每个人都将杯中价格不菲的液体一饮而尽，但滋味却各不相同。是苦涩，是灼热，还是终于尝到了通往未来财富与权力钥匙的甘醇？或许兼而有之。
“哦，对了，”汤姆仿佛刚刚想起什么，放下酒杯，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布鲁克林将军那边，我会告知他诸位对国防现代化事业的……鼎力支持。相信参联会接下来的会议，气氛会融洽很多。”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拿了好处，就该去影响你们在军方的“代言人”了。
CEO们心领神会，纷纷点头。
当这些军工巨头的掌舵者们离开琥珀酒店，坐进各自豪华轿车时，华盛顿的夜空依旧璀璨。但他们知道，某些看不见的线路已经被永久改变了。激光武器的列车，在汤姆用真金白银和赤裸裸的权力作为燃料的助推下，已经不可阻挡地全速启动，而他们，此刻正坐在车头的位置。
几小时后，布鲁克林将军的私人电话响了。听完汤姆简短的报告，这位在会议上憋了一肚子火的参联会主席，望着窗外五角大楼的轮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来，是时候让那帮老古董们，亲眼看看‘未来’到底长什么样了。”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装甲师横扫演习场的壮观景象。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汤姆独自站在琥珀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沉睡中的首都。他的眼神深邃，映照着远处的灯火与近处的黑暗。
“军工复合体……？”他轻轻摇晃着杯中最后一点威士忌，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不过是一群需要被正确引导和……适当投喂的猎犬罢了。”
真正的棋局，此刻才刚刚开始。而激光武器的列装，只是这盘大棋中，看似耀眼的第一步。他需要确保，当这束“破晓之光”亮起时，照亮的，必须是他和他所效忠之人所规划的道路。
他将酒一饮而尽，转身走入阴影之中，开始筹划下一步。
如何让这个用金钱催生出的“样板师”，在最快的时间内，变成一把无可争议的、足以震慑所有反对者和潜在敌人的利刃。毕竟，投资，总是需要回报的。而最好的回报，往往来自于实战的检验，或者至少，是足够逼真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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