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匪船经过拷问(手段自然严酷),俘虏交代,他们确是龙鲨会下属的一支分舰队,奉命伪装商船,在南海北部活动,目的就是袭扰、牵制官军,并试探官军反应和实力。他们还有同伙在其他海域活动。
林泰意识到,龙鲨会的实力和胆魄,远超预估。他立刻将情况急报冯远山和朝廷,同时调整策略,不再追求广阔巡弋,而是集中力量,重点搜查几处可疑的岛屿和航道,并加强对商船的盘查力度。
泉州,玉容海事司。
沈文柏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氛。港口内军船往来频繁,市面稍显萧条。他严格执行苏瑾的命令,船队暂泊港内,加紧训练,同时通过自己的渠道密切关注战局。
赵哨总与胡舵工对水师初战受挫(雾区失船)的消息感到震惊,更对龙鲨会的大胆(伪装商船袭击林泰)感到警惕。“这些海匪,比我们想的更难缠。”赵哨总沉声道,“水师船大,在这岛礁雾海里,恐怕要吃亏。”
胡舵工点头:“就看冯总兵能不能尽快找到匪巢主力,逼其决战。若被拖入雾战和岛礁纠缠,时间一长,补给和士气都是问题。”
就在这时,沈文柏接到了来自暹罗的最新密报。那艘神秘帆船在缅甸沿海短暂停留后,并未深入,反而掉头向东,似乎穿越马来半岛与苏门答腊岛之间的海峡,进入了“南海”(此处指南中国海西南部)。更令人不安的是,暹罗华商从一个来自满剌加的同行那里听说,大约一个月前,满剌加港口曾出现一艘形制类似、人员混杂的船只,曾向当地的葡萄牙商站(葡萄牙当时控制马六甲)私下购买了一批航海仪器和……绘制海图用的特殊纸张与颜料。
“他们也在搜集或绘制海图?而且与葡萄牙人有接触?”沈文柏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这艘船的目标,似乎与航海知识或特定海域密切相关,且其活动范围横跨暹罗、缅甸、满剌加,如今又进入南海,其图谋恐怕不小。
他将这一情报连同对战局的忧虑,一并加密送往京城。
***
京城,苏瑾几乎同时接到了冯远山初战受挫、林泰遇袭以及神秘帆船新动向的消息。朝廷上下对水师出师不利议论纷纷,主剿派力陈当加大投入,持重派则再次质疑跨海剿匪的可行性与代价。
苏瑾心中忧虑更深。龙鲨会的顽强与狡猾,印证了她之前的判断。而神秘帆船的出现,更像是一缕不祥的阴云,飘荡在 already 波澜起伏的南海之上。
她再次求见端亲王,这次不是为了请战或献策,而是提出一个请求:“王爷,战事已起,东南海疆必然动荡。玉容海事司船队虽力微,然熟悉部分海域,且与南洋商旅略有联系。苏瑾恳请王爷允准,许我船队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于近海进行有限的物资转运(如为水师辅助运输非紧要军资),并继续通过民间渠道,搜集南洋及战事相关情报,或可为朝廷耳目之补充。一应所得情报,必及时呈报。”
她将姿态放得很低,只求一个“合法观察员”和“辅助后勤”的身份,避免卷入正面战场,但保持参与和知情权。
端亲王审视着苏瑾,似乎看穿了她的谨慎与深意,沉吟片刻,道:“准。然须严守界限,不得干扰水师行动,一切以稳妥为上。所需文书,本王会交代有司办理。”
“谢王爷。”苏瑾心中稍定。有了这道许可,她的船队和情报网络,就能在战争的边缘,继续运作和观察。她隐隐觉得,这场剿匪之战,或许不会如朝廷预期那般顺利收场。而那片海洋之下,还有更多的秘密与风险,在等待着浮出水面的时刻。
烽烟已燃,血色初染。朝廷水师与龙鲨会的正面碰撞,才刚刚开始。而更遥远的深蓝之中,新的影子,正在悄然汇聚。
喜欢穿越之我替原主还具债请大家收藏:(m.38xs.com)穿越之我替原主还具债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