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珃想都没想便斩钉截铁地拒绝,语气里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杀赤河妖马是不可能的,不过帮你们把它赶走,倒还能办得到。”
话音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眉眼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但你们说的三成草药太少了,要给,就得给七成。”
“七成?你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明摆着抢啊!”穿吊带睡衣的女人瞬间炸了毛,杏眼圆瞪,语气里满是气急败坏,脚下不自觉往前挪了两步,像是要和秋珃理论一番。
秋珃慵懒地摊了摊手,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淡然神情,目光扫过眼前神色各异的八个,语气轻飘飘的:
“要么给我七成草药,我帮你们把妖马赶跑,保你们今日无忧;要么你们就继续跟这畜生耗着,看最后是谁先熬不住,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吊带女人的怒火,也让在场其余六人脸色凝重起来,心底飞快地盘算起利弊。
他们在副本这几天,虽然采了不少的草药,但是找到的吃喝却很少。
也勉强果腹罢了!
晚上虽然吃了一个小妖马,可是跑了这么久,早就饿了,累了。而赤河妖马明显还有力气。
他们比不过,也不敢比。
毕竟被赤河妖马一头撞飞的同伴,此刻还躺在路上不知死活。
可即便没有死,在这危机四伏的副本里,重伤基本就等同于宣判死亡,要么被凶兽啃噬殆尽,要么就只能在绝望中等死。
用七成草药换一条活命的机会,仔细算来其实并不算亏。
更重要的是,几人眼底不约而同闪过一丝狡黠的算计:这女人看着年纪不大,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七成草药,等她真把妖马赶跑,他们趁乱溜之大吉,那草药岂不是一分都不用给?反正不过是口头约定,还能真拿他们怎么样不成?
若是这女人死了,那就更好了,她的东西,就是他们的了。
几人飞快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都打定了主意,纷纷点头应下。
花衬衫男人往前一步,脸上堆起假意的笑容,朗声应道:“好!就按你说的来!只要你能把这赤河妖马赶跑,让我们安然脱身,我们定然给你七成草药!”
秋珃嘴角带着淡淡嘲讽的笑,看穿了他们心底的小算盘,却没点破,只是再次强调:“先说好,我只负责把它赶跑,至于能不能杀了它,我概不负责,你们可别事后反悔。”
“放心放心!赶跑就行,赶跑就行!”花衬衫男人满口应承,拍着胸脯保证。
一旁的吊带女人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不悦和担忧,他却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眼底藏着胸有成竹的算计,那模样分明是笃定了秋珃奈何不了他们。
“光口头答应可不算数,”秋珃语气陡然冷了几分,淡淡开口,“你们得发誓。”
八个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信发誓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女人怕不是个没经历过副本险恶的傻白甜吧!
发个誓而已,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既不用付出实际代价,也没有天道约束,简直是多此一举。
花衬衫男人笑得愈发谄媚,当即举起右手,故意拔高了音量,装模作样地发誓:
“我发誓,只要这位美女能帮我们赶跑赤河妖马,助我们逃过此劫,我们愿意如数奉上七成草药。若违背今日承诺,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誓,他转头看向秋珃,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美女,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要,要加上期限。三天内给我七成草药。”
“好!加上期限。”说完,又发了一遍。
秋珃的目光缓缓扫过另外七人,语气没有半分波澜:“一个人发誓不够,你们八个,都得挨个发誓。”
七人虽满脸不情不愿,心里暗骂秋珃多事,但为了能尽快让秋珃出手挡妖马,还是耐着性子挨个举起手,学着花衬衫男人的模样,敷衍地发了誓。
誓言说得铿锵有力,可每个人眼底都藏着不以为然,只当是走个过场。
“美女,我们八个都发誓了,这下总该轮到你出手了吧?”花衬衫男人迫不及待地催促,生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
秋珃点点头,不再多言,握了握手中的斧头,脚步一抬,径直朝着不远处正焦躁刨地、目露凶光的赤河妖马冲了过去。
那赤河妖马身形高大,通体赤紫色,毛发很薄,却能够看出皮糙肉厚的;它前蹄踏着地,每一步都震得尘土飞扬,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暴戾,显然还记恨着方才伤吃了它幼崽的八个。
此刻见有人主动朝自己冲来,赤河妖马凶性大发,全然没把眼前这个“陌生人”放在眼里,猛地调转方向,四蹄翻飞,朝着躲在后面的八个猛冲过去。
在它心里,秋珃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而那八个,才是杀它幼崽的仇人,必须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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