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卫国点头，“但我们也准备了反诉材料，指控你们侵犯我们三项专利。虽然我们的专利价值可能不如你们，但一旦进入反诉程序，官司可能拖到五年以上——那时候，传呼机市场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他顿了顿：“各位，我们都清楚，传呼机是夕阳产业。摩托罗拉的重点已经在移动电话上，我们的重点在半导体。为了一项即将淘汰的业务，耗五年时间打官司，值得吗？”
谈判的核心从“谁对谁错”转向“成本收益”。这是李卫国和肖向东商量好的策略：不讲情怀，只算账。
会议室陷入沉默。摩托罗拉的律师们交换眼神。
“那你们的方案是？”副总裁问。
李卫国推出第二份文件：“第一，交叉许可范围缩小：只涉及传呼机相关专利，不涉及我们后续的通信专利。第二，支付总额降到五百万美元，分三年付清。第三，”他加重语气，“摩托罗拉承诺，不对我们集团其他业务——特别是半导体和疫苗——发起专利诉讼。”
第三条是关键。肖向东判断，摩托罗拉可能已经注意到向东集团的半导体布局，提前埋下专利地雷。
“第三条不可能。”副总裁摇头，“我们无法预判你们未来的技术路线。”
“那就加上限定。”李卫国早有准备，“只针对现有专利，不针对未来申请。这样公平吧？”
又是漫长的沉默。摩托罗拉律师团低声讨论。
“我们需要请示总部。”
“可以。”李卫国合上电脑，“但我们只等到明天中午。明天下午，我们就会向法院提交反诉状——这不是威胁，是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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