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生看管吗?”
“是……是我们失职,可那马不知为何,突然就暴躁起来,我们根本拦不住!”小厮吓得浑身发抖。
陆北辰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后面的林子追去。那匹乌骓马是他的战马,跟随他征战多年,性情温顺,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定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沈清辞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她对晚翠交代了一句“好生在此等候”,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林子里草木丛生,光线昏暗。沈清辞循着马蹄声一路追去,很快便看到了那匹焦躁不安的乌骓马。它正不停地用前蹄刨着地面,嘶吼着,眼神赤红,身上的马具已经被挣脱,看起来极为痛苦。
陆北辰正试图靠近它,却被它猛地扬起前蹄逼退,险些被踢中。
“将军小心!”沈清辞连忙出声提醒。
陆北辰回头,看到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沈小姐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危险,快回去!”
“将军,此马并非无故暴躁,它是中了招。”沈清辞快步走上前,目光落在乌骓马的前腿上,“你看它的前腿,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定是被人暗中下了烈性麻药,才会性情大变。”
陆北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乌骓马的前腿内侧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针孔,周围的皮肤已经微微红肿。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竟敢在镇北侯府动手脚,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先稳住它再说。”沈清辞冷静地说道,“此麻药烈性极强,若是拖延下去,恐怕会损伤马匹的心智,甚至危及性命。”
“可它现在极为暴躁,根本无法靠近。”陆北辰眉头紧锁,他试过多种方法,都无法让乌骓马平静下来。
沈清辞沉吟片刻,目光落在一旁的草丛中,眼睛一亮:“将军,你看那里,有野生的薄荷草。薄荷性凉,有镇静安神的功效,或许能暂时缓解它的躁动。”
陆北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片野生薄荷。他立刻上前采摘了一些,捣碎后,试图靠近乌骓马。
可乌骓马依旧暴躁不安,根本不让他靠近。沈清辞见状,深吸一口气,对陆北辰说道:“将军,你掩护我,我去试试。”
“不行,太危险了!”陆北辰立刻拒绝。
“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沈清辞语气坚定,她前世在野外救援时,曾接触过不少受惊的动物,知道如何安抚它们的情绪。
她缓缓走上前,步伐缓慢而轻柔,眼神温和,口中发出低沉而舒缓的声音。她没有直接靠近乌骓马,而是先将捣碎的薄荷草放在地上,然后慢慢后退了几步,给它足够的空间。
乌骓马起初依旧嘶吼着,警惕地看着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薄荷草的清香逐渐扩散开来,加上沈清辞舒缓的声音,它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般暴躁。
沈清辞抓住机会,再次缓缓上前,动作轻柔地伸出手,慢慢靠近乌骓马的脖颈。这一次,乌骓马没有反抗,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沈清辞心中一喜,继续用温和的声音安抚着它,同时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渐渐地,乌骓马彻底平静了下来,甚至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陆北辰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沈清辞竟然真的能安抚好受惊的乌骓马。更让他意外的是,她不仅胆识过人,还懂得医术和驯兽之术,与传闻中那个只会痴缠皇子的草包美人,简直判若两人。
沈清辞将捣碎的薄荷草敷在乌骓马腿上的针孔处,然后对陆北辰说道:“将军,这只是权宜之计,必须尽快找到解药,否则它的身体还是会受到损伤。另外,此事绝非意外,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将军需多加小心。”
陆北辰回过神,看向沈清辞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漠与轻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敬佩与感激:“多谢沈小姐出手相助,这份恩情,陆某记下了。”
“将军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沈清辞微微一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将军务必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萧景珩的声音:“沈清辞!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回头,只见萧景珩带着几名侍卫,快步走了过来。他看到沈清辞与陆北辰站在一起,还亲密地抚摸着乌骓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本王到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与陆将军私会!”萧景珩怒喝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沈清辞,你真是不知廉耻!”
沈清辞脸色一冷,眼神锐利地看向萧景珩:“殿下说话请注意分寸!我与陆将军只是恰巧在此相遇,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倒是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污蔑,有失皇子风范。”
“恰巧相遇?”萧景珩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乌骓马,“本王看你是故意接近陆将军,想给本王戴绿帽子吧?沈清辞,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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