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到太傅府,沈清辞并未有丝毫松懈。顾长渊的合作承诺虽为她增添了助力,但萧景珩与皇后的敌意已摆上台面,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她必须抢在对方动手之前,布好防御之局。
刚踏入书房,沈太傅便迎了上来,神色焦灼:“清辞,你可算回来了!在宫中没受委屈吧?皇后娘娘没为难你吧?”
“父亲放心,有陛下解围,女儿并未吃亏。”沈清辞扶着父亲坐下,将宫中的经过简略叙述了一遍,随即话锋一转,“只是皇后与苏婉卿不会善罢甘休,萧景珩更是对我恨之入骨,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
沈太傅叹了口气:“为父也知事态危急,可靖王势大,皇后又在宫中撑腰,我们仅凭太傅府的力量,如何能与之抗衡?”
“父亲不必担忧,女儿已寻得助力。”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今日从宫中出来时,首辅大人顾长渊已答应与我合作。他在朝中根基深厚,智计无双,有他相助,足以牵制萧景珩的势力。”
沈太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露出欣慰之色:“顾首辅向来深谋远虑,若能得他相助,此事便多了几分胜算。只是,顾首辅为何会突然答应与你合作?你们之间,可有约定什么条件?”
“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沈清辞淡淡一笑,“顾首辅志在改革,萧景珩与皇后是他最大的阻碍;而我要摆脱命运,守护家族,与他目标一致,自然能达成共识。至于条件,无非是事成之后,沈家需在朝堂上支持他的改革举措,这对我们而言,并非难事。”
正说着,云溪匆匆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封密信:“小姐,江南来的回信,是苏墨公子派人送来的。”
沈清辞心中一喜,连忙接过密信拆开。信中,苏墨不仅明确表示愿意与她合作,还附赠了一条重要情报——萧景珩近期正通过苏婉卿的兄长苏明远,暗中与境外势力勾结,意图购买一批精良军械,扩充私兵。苏墨已命人暗中盯紧苏明远的动向,随时会将最新消息告知于她。
“真是天助我也!”沈清辞看完信件,忍不住低声说道。这条情报至关重要,若是能抓住萧景珩勾结境外势力的证据,即便他是皇子,也难逃罪责。
“清辞,出了什么事?”沈太傅见女儿神色变化,连忙问道。
沈清辞将信中的内容告知父亲,沈太傅眼中也闪过一丝振奋:“没想到萧景珩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勾结境外势力!有了这条线索,我们便能掌握主动。”
“只是这条线索还不够。”沈清辞冷静地说道,“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一举扳倒萧景珩。苏墨已派人盯紧苏明远,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同时也要做好应对萧景珩发难的准备。”
她深知,萧景珩在宫中受挫后,必然会更快动手。果不其然,次日一早,京城中便传出了一则不利于沈家的流言——有人说沈太傅在编纂国史时,故意篡改史实,抹黑先皇功绩,意图不轨。
流言一出,朝野震动。编纂国史乃是重中之重,若是真有篡改史实之事,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时间,弹劾沈太傅的奏折如同雪片般飞向皇帝的御案,萧景珩更是在朝堂上公开指责沈太傅,要求皇帝严惩。
太傅府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沈太傅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弹劾奏折,气得浑身发抖:“一派胡言!老夫编纂国史,向来严谨认真,字字句句皆有依据,怎会篡改史实?这分明是萧景珩故意陷害!”
“父亲息怒。”沈清辞扶住父亲,眼神冰冷,“这显然是萧景珩的阴谋。他在宫中未能奈何我,便转而针对父亲,想要借此击垮沈家。”
“可这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大臣大多信以为真,陛下也已派人前来调查,这可如何是好?”沈太傅忧心忡忡地说道。
“父亲放心,此事我已有应对之策。”沈清辞语气坚定,“萧景珩想要用流言击垮我们,我便让他自食恶果。云溪,你立刻去取我书房中那本《先皇起居注》的手稿,还有我之前整理的史料考证,全部送到大理寺去。”
“是,小姐。”云溪应声退下。
沈太傅不解地问道:“清辞,你拿这些东西去大理寺做什么?”
“自然是为父亲洗清冤屈。”沈清辞解释道,“那本《先皇起居注》的手稿,记录了先皇每日的言行举止,是编纂国史的重要依据。我整理的史料考证,更是引用了大量的古籍文献,足以证明父亲编纂国史的严谨性。只要将这些东西呈上去,便能证明父亲的清白。”
她顿了顿,又说道:“除此之外,我还需顾首辅相助。请他在朝堂上为父亲说话,同时暗中调查流言的源头,找出萧景珩陷害父亲的证据。”
沈清辞当即写下一封书信,详细说明了情况,派人加急送往首辅府。顾长渊收到书信后,立刻明白了沈清辞的意图,当即下令彻查流言源头,同时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力证沈太傅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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