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的惊天逆转,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京城的天际。靖王萧景衍勾结前皇后余党、诬陷沈清辞谋反的消息,在短短一日内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称赞沈清辞智勇双全、沉着冷静,有人痛斥靖王偏执跋扈、罔顾法纪,也有人为这场权力与智慧的较量心惊不已。
而皇宫内,皇帝看着陆北辰呈上来的卷宗,脸色阴沉了大半日。卷宗内,赵二的供词、卫鞅的招认、哈立德的罪证,以及前皇后余党与靖王联络的书信,一应俱全,铁证如山。
“糊涂!”皇帝将卷宗重重拍在御案上,怒声道,“萧景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勾结余党,诬陷忠良,险些动摇国本!”
旁边的太监总管大气不敢出,只能躬身劝道:“陛下息怒,靖王殿下军功卓着,也是一时糊涂,并非真心谋反。”
“一时糊涂?”皇帝冷笑一声,“他的执念早已蒙蔽了心智!若不严惩,日后必成大患!”
但怒归怒,皇帝心中自有考量。靖王是皇子中军功最盛的一位,手握京畿卫戍的部分兵权,背后还有不少武将支持。若是严惩,不仅会寒了武将的心,还可能引发朝堂动荡。而且,靖王的生母是先帝宠妃,虽已过世,却留下了不少旧部,牵一发而动全身。
思忖良久,皇帝终于下了旨意:“靖王萧景衍,勾结余党,诬陷忠良,意图扰乱朝纲,罚俸三年,禁足王府半年,收回京畿卫戍兵权,保留其爵位与军功,以观后效!卫鞅助纣为虐,流放三千里;哈立德及前皇后余党涉案人员,按律斩首;林婉卿挑拨离间,杖责三十,禁足府中,永不许参与社交场合!”
旨意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支持靖王的官员松了口气,虽被处罚,但爵位与军功仍在,半年后便可复出;反对靖王的官员则觉得处罚过轻,难以服众。但无论如何,这道旨意既敲打了靖王,又维持了朝堂平衡,已是当下最稳妥的处置。
消息传到靖王府时,萧景衍正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庭院中凋零的落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上的常服早已被怒火焚烧得失去了章法,眼中的偏执与疯狂比之前更甚。
“禁足半年?收回兵权?”萧景衍低声嘶吼,拳头紧握,指节发白,“父皇竟然如此偏袒沈清辞!那个贱人,毁了我的计划,毁了我的一切!”
侍卫躬身道:“王爷,苏婉卿小姐前来探望。”
“让她进来。”萧景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婉卿,江南苏家的旁支嫡女,也是他年少时倾心之人。当年若不是宫廷变故,他或许早已迎娶苏婉卿。如今,苏婉卿在江南经营着自家的绸缎生意,与锦绣阁有间接竞争关系,也是少数几个还愿意在他落难时前来探望的人。
苏婉卿身着一袭淡紫绣裙,身姿窈窕,容貌清丽,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她走进书房,看到萧景衍憔悴的模样,心中一紧:“景衍,你还好吗?”
“我没事。”萧景衍转过身,眼中的疯狂稍稍收敛,多了一丝复杂,“让你见笑了。”
“陛下的旨意我已经听说了。”苏婉卿走到他面前,语气轻柔却带着力量,“景衍,你不该为了沈清辞如此冲动。她如今有苏墨、陆北辰撑腰,还有太傅府与商户们支持,势力早已今非昔比,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我不是为了她!”萧景衍怒吼道,“我是不甘心!她本是我手中的棋子,却偏偏要挣脱掌控,活得风生水起!我不能容忍她脱离我的掌控,更不能容忍她与其他男人周旋!”
苏婉卿看着他眼中的偏执,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知道,萧景衍对沈清辞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占有欲,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这种执念,迟早会毁了他。
“景衍,你醒醒吧。”苏婉卿语气加重了几分,“沈清辞不是棋子,她是一个有智慧、有胆识、有自己人生的女子。你越是逼迫她,她就越是反抗。如今你被禁足,兵权被收,更应该韬光养晦,而不是继续与她为敌。”
“韬光养晦?”萧景衍冷笑一声,“你让我看着她的锦绣阁越来越大,看着她与苏墨、陆北辰亲密无间?我做不到!”
他上前一步,抓住苏婉卿的手腕,眼中带着一丝恳求:“婉卿,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情。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在江南经营多年,熟悉商业运作,又与不少商户有联系。沈清辞的锦绣阁如今势头正盛,她的海外贸易更是一块肥肉。你帮我找出她的把柄,哪怕只是一点瑕疵,我也能让她身败名裂!”
苏婉卿心中一怔。她确实对萧景衍有情,也嫉妒沈清辞的才华与成就。锦绣阁的崛起,确实影响了苏家在江南的绸缎生意。若是能打压沈清辞,不仅能帮萧景衍,也能为苏家争取更多利益。
但她也清楚,沈清辞并非易与之辈,庆功宴上的反杀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若是贸然出手,不仅可能失败,还会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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