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的书房之内,檀香袅袅,氤氲着书卷的墨香。沈清辞手中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印,印面之上,“锦绣阁”三个字早已被摩挲得光滑透亮。这方印,曾伴随她在京城的风雨中站稳脚跟,从最初的绸缎生意,到后来暗中收集情报,再到悄无声息地施粥布善,锦绣阁早已不是单纯的商号。
窗外,春光明媚,檐下的铜铃被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顾长渊端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走了进来,见她凝神望着那方印,便将茶盏放在她手边,轻声道:“还在琢磨锦绣阁的事?”
沈清辞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意:“锦绣二字,格局终究小了。如今朝堂虽清,但暗流仍在。我需要一个能摆上台面,又能兼顾商业、情报、慈善的去处,既能为新政筹措资金,又能监察四方异动,还能收拢民心。”
顾长渊了然一笑,伸手拂过案头摊开的章程:“你拟的这三业并举之策,倒是周全。商业立足绸缎、茶叶、瓷器三大项,打通南北商路;情报网沿用旧部,却要更隐蔽,触角伸至各州府;慈善则设粥棚、义塾、药堂,惠及寒门士子与贫苦百姓。只是,这新阁的名字,你可有定夺?”
沈清辞指尖在玉印上轻轻一点,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便叫清辞阁吧。以我之名,立我之志。”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陆景曜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身青衫的苏文彦。陆景曜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扬了扬道:“清辞,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弄来了!这是京中所有绸缎庄、茶行的底细,还有各州府的商路关卡明细,保证详实!”
苏文彦则递上一卷宣纸,温声道:“义塾与药堂的章程,我已按你的意思修订完毕。义塾除了教授经史子集,还可增设算术、格物之学;药堂则与太医院达成协议,由他们派驻医官坐诊,药材由我们的商路供应,平价售予百姓。”
沈清辞接过账册与宣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三人,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她翻开账册,目光落在其中一页:“北疆的皮毛生意,利润丰厚,且能与匈奴的贡市挂钩。我们可以在张家口设一个分号,作为南北货物的中转站。”
陆景曜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我在北疆有不少旧部,让他们照应着,保管万无一失!”
顾长渊则沉吟道:“情报网的建设,需格外谨慎。如今朝堂之上,虽无太后党羽,但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清辞阁的情报部,需独立于京兆府与禁军之外,直接由你掌控。我建议,选拔一批忠心耿耿的孤儿,自幼培养,他们无牵无挂,最是可靠。”
苏文彦点头附和:“顾兄所言极是。义塾之中,便可暗中挑选资质聪颖、心性坚韧的孩童,加以培养。既为慈善,又为情报网储备人才,一举两得。”
沈清辞心中已有定计。她站起身,走到书房正中的沙盘前,沙盘之上,是大靖的疆域图。她拿起一支朱笔,在京城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又在张家口、江南、岭南等地各点了一点:“清辞阁的总阁,设于京城朱雀大街。此处车水马龙,便于掩人耳目。分阁则设于这三处,北接草原,南连水乡,东通沿海,西达边陲。商业、情报、慈善,三业并行,互为支撑。”
接下来的十余日,太傅府灯火通明。沈清辞与三人日夜商议,敲定清辞阁的每一处细节。商业上,整合锦绣阁原有商号,淘汰劣质商户,与各地信誉卓着的商家建立盟约;情报上,改组原有暗探,设立“听风司”,专司收集朝野内外、边疆异族的消息;慈善上,成立“惠生堂”,先在京城设立五处粥棚、三处义塾、两处药堂,待日后再逐步推广至全国。
这日,朱雀大街之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原本的锦绣阁牌匾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清辞阁”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匾额之下,挂着三块小木牌,分别写着“通商署”“听风司”“惠生堂”。
百姓们闻讯而来,围在阁外议论纷纷。只见清辞阁的大门敞开,门内分作三个区域:左侧通商署,陈列着各地的绸缎、茶叶、瓷器,琳琅满目;中间听风司,看似是一间茶馆,实则暗藏玄机;右侧惠生堂,已有老弱妇孺排队领取米粥,义塾的先生们则在一旁登记适龄孩童的姓名。
沈清辞身着一身素色官袍,站在门前,接受着百姓们的注目礼。她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那些领到米粥后露出笑容的老人,看着那些背着书包走进义塾的孩童,心中百感交集。
顾长渊站在她的身侧,轻声道:“清辞阁今日开张,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你的心血,更是大靖新政的助力。”
沈清辞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她知道,清辞阁的开张,只是一个开始。她要以这座阁为基石,建立起一个独立于各方势力之外的强大力量,为大靖的朗朗乾坤,添砖加瓦。
暮色降临,清辞阁内依旧灯火通明。通商署的掌柜们在盘点今日的营收,听风司的暗探们在传递着各地的消息,惠生堂的医官们还在为百姓诊病。沈清辞坐在二楼的雅间,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手中握着那方新刻的“清辞阁”玉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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