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学会了,脑子貌似懂了。
至于手?
手说:不,脑子没懂,你在想屁吃。
这就是悟酒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它那一跳,姿势满分,气势更是足以给十分。
然而,物理学是无情的。
它不会因为你是一只三阶异兽,或者因为你喝多了酒就对你网开一面。
滑翔翼这玩意儿,讲究的是个气流驾驭,得调整攻角,得寻找上升气流,得微操。
悟酒懂个屁的微操。
当身体腾空,双脚离地的那一刻,悟酒期待中的托举感并没有如约而至。
相反,万有引力的恶意,拽着它连带着滑翔翼直挺挺地往下坠。
直接进入了自由落体模式。
下方的树冠在视野中迅速放大。
要完!
这要是摔实了,哪怕它是三阶异兽,皮糙肉厚死不了,但这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吱——?!”(剧本不对?)
危机时刻,悟酒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在失重的刺激下,稍微回光返照了一下。
生物体的本能接管了那醉醺醺的脑子。
它本能地将罡气,附着在滑翔翼骨架以及那层蒙皮之上。
在罡气的裹挟下,滑翔翼凭空延伸出了一层气膜。
这层气膜极大地增加了滑翔翼与空气的接触面积。
原本急速下坠的势头,在即将撞上树梢的前一秒,猛地一滞,一股升力凭空而生。
它飞起来了。
虽然飞得摇摇晃晃,虽然姿态丑陋得像一只被狂风卷着破塑料袋,但它确实飞起来了。
......
断崖之上。
“卧槽!”
千言万语,汇成了马奎嘴边这两个字。
“这...这也行?”
惊叹之余,马奎最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队员脑门上:“愣着干什么!发信号!告诉村里那边,有只醉猴飞过去了!让他们注意情况。”
“是!”
队员手忙脚乱地去掏弓射箭。
马奎自己也没闲着,他一把抄起旁边另一架备用的滑翔翼。
助跑,起飞。
他得去追啊。
虽然大概率追不上那只猴子,但姿态必须做足。
......
天空之上。
悟酒现在的感觉,那是相当的玄妙。
危机解除后,那短暂清醒的脑子再次被酒精占领了高地。
刚才那一下子吓出的冷汗,现在被风一吹,更加迷糊了。
迷迷糊糊间,所谓的控制方向,完全是随心所欲的乱扭。
好在,悟酒的运气不错。
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它竟然真的飞到了村子的上空。
此时,正值傍晚,村里炊烟袅袅。
悟酒被下方的烟火气吸引,歪歪扭扭地降低了高度。
它掠过农田,掠过屋顶,引得下方正在收工的村民们一阵惊呼,指指点点。
“那是个啥?大鸟?”
“看着不像啊,怎么还挂着个东西?”
悟酒听不到这些议论,它现在只觉得头晕,它的视线开始模糊,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平衡感正在迅速崩塌。
好困。
想睡觉。
就在这时,一股安宁的气息,顺着晚风钻进了它的感知。
那是竹林大阵特有的韵味。
那里的安宁温和,对于一只喝醉了的生物来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睡觉场所。
那是窝,要去睡。
于是,悟酒调转方向,就这么一头朝着那片翠绿的竹海飞了下去。
......
村口,了望塔。
负责今日警戒的,是狩猎队的一名老队员,名叫赵栗日。
此时正是饭点,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栏杆上,望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夏收过后,安生得让人骨头都酥了。”
赵栗日嘟囔着,习惯性地举起胸前挂着的望远镜,例行公事地扫视一圈。
按照规矩,这个时候若是没什么异常,他就可以准备换岗,回去整两口小酒了。
镜头缓缓移动,扫过远处的山峦,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他的镜头里闯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架滑翔翼。
赵栗日眉头一皱。
“又是那帮新兵蛋子?训练也不看地方,怎么飞到村子居住区来了?”
他心里有些不满。
村里有规定,飞行训练严禁在居住区和重要设施上空进行,以免发生意外。
“这要是让张岳山张副队看见,这倒霉蛋今晚非得被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赵栗日幸灾乐祸地调整焦距,想要看清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回头好作为谈资嘲笑一番。
镜头拉近。
赵栗日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到了什么?
是一只猴子?
赵栗日用力揉了揉眼睛。
“我都出现幻觉了?”
他再次举起望远镜。
真真切切的一只猴子。
不是做梦。
“卧槽!敌袭?不对...这是什么鬼?”
赵栗日的脑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一只会开滑翔翼的猴子?
这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抓旁边的警报铃,准备通知同伴的时候。
另一边,那架滑翔翼已经失去了一切动力,一头朝着下方扎了下去。
按照这个势头,悟酒大概率会撞在某根粗壮的竹子上,然后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上面。
然而,世界总是充满了惊喜。
竹林大阵,运转了。
一股强大的上升气流,顺着大阵的阵眼盘旋而上,在下面狠狠地托了一把。
正在俯冲的悟酒,整只猴连同滑翔翼,被这股气流硬生生地给重新捧了起来。
悟酒晕头转向地被抛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里,是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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