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参观,其实空空落落,没什么东西。
更多的是周润平讲着一些日后的规划,林清野偶尔补上两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动静。
潘轩义以及钱大海他们赶着辆驴车到了。
紧接着,顾北略那伙采购队伍,也赶着辆驴车到来。
顾北略也完成了既定的目标。
在预算内淘到了几个关键的零部件等东西
这一来,除了夏长风父女,云溪村这帮进城的远征军,算是在这凑齐了。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就在这儿吃吧,大伙儿聚一聚,算是给这新窝暖暖房。”
这提议,全票通过。
大家伙都是干惯了活的,分工明确。
垒灶,生火。
食材是现成的,从村里带出来的腊肉、干菜,再加上路上顺道买的饼子。
不一会儿,大铁锅里就冒出了热气。
腊肉的咸香混合着干菜特有的陈味,在这空旷的仓库里霸道地弥漫开来。
这顿饭吃得粗犷,也热闹。
门敞开着,那昏黄的灯光和喧闹的人声,直直地泼洒进外面漆黑的夜色里。
这是故意的。
这地方紧挨着棚户区,三教九流混杂。
新面孔入驻,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这时候藏着掖着,反而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就得这么亮亮堂堂,人多势众地闹腾一场,告诉这周围的牛鬼蛇神:这地盘有主了,且这帮人不好惹。
也就是所谓的亮肌肉。
酒足饭饱,夜色渐深。
潘轩义抹了把嘴,站起身来安排值夜。
这新地盘,东西多,人杂,离不开人。
狩猎队的那几个好小伙子,加上周润平,以及潘轩义他自己留下来看守地盘。
至于田玲。
这丫头刚才吃饭时就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门外那片黑漆漆的巷子张望。
她在挂念何思源。
下河村那帮人搬去了棚户区内部,那环境比这还得恶劣几个档次。
“我想去看看。”当时田玲放下筷子,小声对着林清野说道。
秦筝旋闻言,也没废话:“我陪你。”
两女一前一后,钻进了夜色。
现在快到回去的时候了,林清野起身,打算寻回田玲。
潘轩义见状,哪敢让这尊大佛独自涉险,立马跟上:“林顾问,这路我熟,我给您掌灯。”
说是掌灯,其实就是充当贴身保镖。
两人出了仓库,一路往棚户区内前进。
……
棚户区深处,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没有路灯,迷胧的月色勉强勾勒出那些违章搭建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下水道拥堵反涌的酸臭味。
而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前方的一间铁皮屋。
商小六。
他已经在这蹲了足足数个钟头。
那间铁皮屋,正是白天那个捡垃圾的老孙头的住处。
商小六干这行有些年头了。
作为万事当铺的编外人员,有些脏活累活,掌柜的不方便出面,就得他们这些跑腿的来干。
这叫“回收流失”。
当然,说得直白点,就是黑吃黑。
当铺那边也是默许的,只要事情不闹大,把东西拿回来,该给的抽成一分不少。
“咔哒。”
铁皮屋的门开了。
老孙头探出个脑袋,四下张望了一番。
他这一天是坐立难安,怀里揣着那个烫手山芋,觉也不敢睡,饭也吃不下。
眼瞅着到了上工的点,不去又怕丢了那份开垃圾车的差事。
无奈,他只能把那包裹严实的长条物,塞进了床底下的破烂堆里。
又在上面压了好几层发霉的旧报纸,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商小六在暗处看得真切。
老东西,还挺谨慎。
等老孙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商小六动了。
他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门边。
这种铁皮屋的锁,防君子不防小人。
甚至连那根铁丝都不用,商小六只是掏出一张硬卡片,顺着门缝往里一插,轻轻一划。
“咔。”
锁舌弹开。
进屋,关门。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那股馊味差点把商小六踉跄个跟头。
他也不敢开灯,全凭着本能一路摸索到了床边。
伸手,探入床底。
指尖触碰到了一堆滑腻腻的垃圾,然后是粗糙的报纸。
最后,是一个硬邦邦的长条物体。
“嘿,得手。”
商小六心中一喜,把东西拽出来,往怀里一揣。
这分量,这手感,没跑了。
这就是白天那老头在当铺里典当的宝贝。
东西到手,此地不宜久留。
商小六也不贪别的,转身就走。
出门,关好,甚至还贴心地把锁给挂了回去,伪装成从未有人来过的样子。
这就是专业。
出了巷子,商小六紧了紧怀里的衣服,脚步生风。
只要穿过前面那条主巷道,到了大路上,这东西就算彻底姓商了。
然而。
这就是命。
就在他刚刚转过一个拐角,准备闷头加速的时候。
两道人影,不偏不倚,正好从对面走了过来。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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