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高坐莲台,在大殿内说法,口吐莲花,天花乱坠,众人合掌静听。
金蝉子坐在下方蒲团之上,身体前倾,听得如痴如醉。
正讲处,如来忽然停止说法,殿内异象消散,众人茫然地睁开眼睛。
金蝉子也疑惑地睁开眼睛,看见一直无比淡然的如来,面露惊讶之色。
“世尊?”众人疑惑发问。
如来沉默半晌,摆摆手,唤来阿傩,伽叶,吩咐他们:
“去寻燃灯古佛,叫他筹备仙肴备宴,以待大明王菩萨享用。”
二人领命离去,如来扫视众人,面露感慨之色:
“竟然有此能力,是我小看他也。”
众人不知如来是在说谁,都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如来感慨一句后并未给众人解惑,只是出言结束这次说法,打发众人离开。
金蝉子也要随众离去,被如来留下,二人独自在殿内交谈。
“师父留我何事?”金蝉子满心疑惑。
如来发问:“这些时日,你去过【大明王阁】吗?”
金蝉子摸摸脑袋,疑惑地说:“师父不是说佛母不爱念经,叫我别去烦他吗?”
如来叹口气:“是,他确实不爱看经。”
金蝉子望着如来:“师父的意思是?”
如来端坐莲台,吩咐他道:
“你日后多去【大明王阁】走动走动,与孔雀大明王打好关系。”
金蝉子听话地点头,如来下莲台摸摸他的脑袋,教他回去复习经文。
金蝉子离去后,大殿一时间只有如来一人,他轻笑一声,低声自语:
“想不到他竟能修改我定下的法诀,看来他确实有炼宝之资……”
这种能炼宝的资质世间罕有,除老君之外,满天神佛没几人能掌握精髓。
就连自己也并不精通此道,当年为了修改老君定下的法诀,不知耗费了几年时光。
本以为自己也有些天赋,没想到,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孔玄他居然就能将自己定下的口诀撼动修改。
虽然他有法宝助力,但也不可小觑。
毕竟,自己可从未想到,他有修改【紧箍儿】口诀的能力。
看来,得真去寻老君帮忙了……
如来笑笑,阿傩、伽叶快步入殿:
“世尊,燃灯古佛不在寺中,白雄尊者说古佛是去离恨天太上老君处赴会,不知何时才回。”
在太上老君那?
如来沉吟几息,吩咐道:“你二人去离恨天寻古佛,说明仙肴之事,唤古佛回来。”
如来并没有让两人和燃灯说,孔玄要向老君学炼宝的事情。
这事非同小可,得当面和燃灯说。
两人领命离去,驾云出寺,直上三十三天之上,到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处。
兜率宫丹香缭绕、彩霞缤纷,仙鹤悠鸣,祥云笼罩。
庭院一棵老树下,燃灯古佛端坐蒲团,与太上老君在树下对弈。
老君怀揣拂尘,轻捻胡须,盯着棋盘久久不语。
云雾涌动,一个总角道童上前禀告:
“爷爷,西方如来座下阿傩、伽叶二尊者前来拜访。”
“哦?”
老君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燃灯笑道:“想是古佛与我对弈,误了时辰,如来遣人来寻你哩。”
说着,他让道童放二人进来。
燃灯摸摸胡子,长眉抖动道:“老僧已是过去佛,寻我又能有何事?”
老君笑笑不语,抬手落一子。
须臾,阿傩、伽叶在道童的引领下入内,与老君行礼后,又向燃灯行礼:
“古佛,世尊有事寻你。”
燃灯抬手落一子:“何事寻我老僧?”
阿傩伽叶对视一眼,开口解释:“古佛,是有关仙肴之事。”
仙肴?
燃灯捏着棋子的手一抖,忙回头:“可是孔雀出关了?”
孔雀?凤凰长子。
老君眼睛微眯,摩挲手中棋子。
阿傩、伽叶摇头,还不等燃灯松气,接着说:
“弟子不知,只是世尊叫古佛回去。”
燃灯无奈落子,暗叹口气。
前些日子,如来已经和自己说了孔雀要饭吃的事情,只是孔雀没主动来寻自己,便乐得如此,能拖一天是一天。
灵山的仙肴仙馔都是香火制成,耗时耗力,更耗香火。
上一次他一口气便吞下灵山全体小万年的份量,本以为起码能顶几千年。
没想到,这才五百年左右,就又要饿了……
他到底是孔雀还是饕餮啊!
燃灯不是一般的心疼,再来几次的话,灵山这些年辛苦积攒的香火,都要被孔雀给吃完了!
罢了,往好处想想,相比孔雀镇压灵山气运所带来的好处,些许、些许、些许香火算什么?
忍了!
燃灯整理好心情,起身向老君告辞。
老君起身送至门外,路上问道:
“古佛所说的孔雀,可是五百年前,曾经吞下如来,又被其封为佛母的孔雀么?”
“正是,”燃灯与老君并排前行,“如来成佛那日,孔雀曾吞下如来,虚空诸佛以此为由,怪罪如来伤孔雀如伤他母,犯下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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