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又明知故问,“本宫倒是好奇姜昭容这么些天都在宫里做什么。”
“回灵妃娘娘的话,臣妾伤了脸,这些天自是在宫里养伤。”
姜昭容没看灵妃,径直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不像姜昭容平日的性子,若换作平日,早就气的梗红了脖颈,哪似如今这般心平气和。
云挽棠不禁朝姜昭容看去,只见她垂着眸子,根本看不清她眼底蕴藏的情绪。
左右与她无关,她便收回了视线,端起了宫女倒好的茶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可养好了?”灵妃勾唇又问。
姜昭容点头又摇头,“不曾养好,臣妾戴着面纱便是怕吓到各位姐妹。”
灵妃掩唇笑了笑,故作可惜,“这好好的一张脸就此毁了,当真是可惜了。”
“姜昭容日后可得长记性,赏雨之时可要当心点脚下。”
看似是提醒,可姜昭容却从灵妃的话里听出了满腹的讽刺,她捏紧了手心。
可压下心中的怒意,语气如常,“多谢灵妃娘娘提醒,臣妾记下了。”
灵妃见她不恼,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冷哼了一声,随后移开了视线。
在座的众人早已经习惯了这副场面,只是令她们意外的是姜昭容的态度,是她们从没见过的好。
“昨日是姜昭容的生辰,不知臣妾送去的贺礼姜昭容可还喜欢?”
说话的是徐昭媛,她的眼里带着一丝试探。
姜昭容闻言看向徐昭媛的方向,应声道:“本宫很喜欢,多谢了。”
徐昭媛不动声色的皱眉,这姜氏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昨夜陛下歇在了忘忧宫,对姜昭容来说便是最好的生辰礼。”
灵妃红唇微勾,看向姜昭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姜昭容,本宫说的对吧?”
云挽棠喝茶的动作一顿,人人都说昨夜谢凛去了忘忧宫,那昨夜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又是谁?
她可以肯定的是谢凛昨夜在长春宫。
提起昨夜,面纱之下姜昭容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见她不做声,灵妃只觉得碍眼的很。
“皇后娘娘到!”灵妃正要发难,却听到宫女的高喊声。
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众人起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裴皇后一手拿着帕子,掩着唇走上了台阶,在凤椅上坐下,“诸位免礼,坐吧。”
宋贤妃的目光落在裴皇后苍白的脸色上,眼里浮现一抹担忧。
不过几日没见,雪卿姐姐的脸色又不大好了。
云挽棠也注意到了裴皇后的脸色,那是脂粉也掩盖不住的差。
“皇后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徐昭媛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她出声问道。
裴皇后抬手轻摆,“本宫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
“今日本宫有要事宣布,秋猎定在了三日后,后宫众人都得去。”
“当然……”
裴皇后看了眼宁贵嫔和婉贵嫔,温声道:“你们二人怀有身孕,便不必去了,在宫里好生养胎吧。”
宁贵嫔和婉贵嫔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行礼,“是,臣妾明白。“
云挽棠伸手扶着腰,悄悄揉了揉,无人看见。
“姜昭容也来了……”裴皇后看向殿中的一处,微微一笑。
“臣妾已经许久没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今日自然要来。”
姜昭容抬头看向裴皇后处,轻轻点头道。
若不是裴皇后去跟陛下说情,昨日她的生辰陛下恐怕也是不会来的。
裴皇后先是一笑,随后怔然道:“你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这里是大夏,臣妾定是不能像在西诏时那般为所欲为,臣妾需的磨磨自个儿的性子。”
姜昭容垂眸,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这还是她们所认识的姜昭容吗?
莫不是毁了容,被什么东西给夺舍了?
当然,这也是想想,当不得真。
“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日后咱们众人要和睦相处才是。”
裴皇后闻言虽是很意外,却还是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底下的人纷纷应是,只有灵妃。
她懒懒的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理着袖口。
“灵妃,你可听到方才本宫说的了?”
裴皇后皱着眉,眸子直直看向灵妃。
“皇后娘娘放心,您说的臣妾都记住了。”
灵妃对上裴皇后严厉的眼神,丝毫不慌,她直起了身子,开口应了一句。
裴皇后微微点头,视线从灵妃身上移开,又回归了正题,“秋猎不过几日,诸位轻简行囊,带上必需之物便好。”
“是,皇后娘娘。”众人又齐声道。
众人又聊了好一会儿,上首的裴皇后一连咳了好几声,像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裴皇后将帕子拿开,明黄色的锦帕上出现一团红褐色,是血。
“娘娘!”玉琅扶着裴皇后的手,忍不住轻呼。
“不打紧……”
裴皇后摇着头,看向底下的众人,“都回去准备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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