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移动到毛利小五郎身后,调整好了蝴蝶结变声器。
“咳咳,”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毛利小五郎的方向传来,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泽木先生,你的关心,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小兰,她猛地看向父亲,眼中充满了疑惑:爸爸?”
只见“毛利小五郎”靠在一个酒架上,低着头,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却清晰地继续着:“从最开始,这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是吗?目的,就是为了杀害旭胜义先生、小山内奈奈小姐,并企图杀害宍户健先生和仁科稔先生,然后将所有罪行,完美地嫁祸给已经死去的村上丈!”
“什、什么?!” 目暮警官和白鸟警官震惊地看向泽木公平。
泽木公平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但他强行挤出一个荒谬的表情:“毛、毛利先生?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我刚刚才差点被弩箭射中!”
“那支弩箭,不过是你自己设置的障眼法!”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冷静而笃定,“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你也是受害者的假象,洗脱自己的嫌疑!你利用村上丈出狱时与你的偶遇,得知了他对我毛利小五郎心存感激,更了解了他左撇子的习惯和‘鬼牌’的绰号。你杀害了他,然后精心策划了这套扑克牌顺序杀人的戏码!”
“动机呢?” 泽木公平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仍在强撑,“我有什么动机要杀他们?”
“动机,就是你的‘味觉’!” 工藤新一的声音如同利剑,直刺核心,“你,泽木公平,这位备受赞誉的品酒师,已经失去了你赖以生存的味觉!我说的没错吧?”
泽木公平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这个他隐藏最深的秘密,竟然被当面揭穿!
“你胡说!” 他失声否认,但声音里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
“是不是胡说,验证起来很简单。” “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柯南,把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柯南立刻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清澈的液体:“这是泽木叔叔刚才喝过的‘矿泉水’。” 他递给目暮警官,
“我在里面加了很多盐,但泽木叔叔喝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反应。一个味觉正常的品酒师,怎么可能尝不出如此高浓度的咸味?”
泽木公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无法维持镇定。
“你的味觉障碍,源于三个月前的一场车祸。” 推理还在继续,“一场由小山内奈奈小姐驾车逃逸造成的车祸。你的头部受到撞击,虽然外表伤势不重,却导致了味觉神经的损伤。这对你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怨恨旭胜义先生,因为他只把名酒当做炫耀财富的工具,却不懂珍惜和妥善管理,在你看来,这是对‘酒魂’的亵渎!”
“你怨恨仁科稔先生,因为他打着美食家的旗号,写的品酒书籍却错误百出,误导消费者,玷污了你视为神圣的葡萄酒文化!”
“你怨恨宍户健先生,因为他在你家中举办的品酒会上,失手打碎了你珍藏多年、视若生命的‘夏特佩斯’名酒!那瓶酒,或许承载着你对完美味觉的最后记忆!”
“而奈奈小姐,则是造成你失去一切的根源!”
“所以,你策划了这一切。你先杀害了村上丈,然后利用他的背景布置迷局。你调包了宍户健的眼药水,用石头砸破他家窗户;你用类似手法袭击了阿笠博士;你伪造旭胜义的邀请,将我们所有人引到这个海底牢笼;你提前在这里设置机关,杀害了旭胜义先生,并伪装成他还在某处的假象;你利用停电和荧光指甲油,杀害了奈奈小姐;你还试图将嫌疑引向仁科先生!”
推理如同狂风暴雨,将泽木公平精心构筑的伪装一层层剥开。
他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之前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混合着痛苦、愤怒和疯狂的狰狞表情。
“证据呢?!” 他嘶吼道,做最后的挣扎,“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证据在哪里?!”
“证据?”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就在你的上衣右边口袋里。”
泽木公平下意识地摸向口袋,脸色骤变。他掏出来的,赫然是那个被小山内奈奈涂了荧光指甲油、并被她开玩笑说是“猫”的软木塞!
“这、这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
“这是奈奈小姐临死前,在你从背后刺中她,她转身挣扎时,拼命塞进你口袋里的!”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如同最终审判,“她留下的死亡信息!而那片掉落的假指甲,也是在那时,因为用力抓挠你而脱落的!”
泽木公平看着手中的软木塞,仿佛看到了小山内奈奈临死前那双充满恐惧和怨恨的眼睛。他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还有,” 柯南补充道,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扑克牌,甩在地上,那是从A到10的黑桃牌,唯独缺少了黑桃A,“这是剩下的牌吧?泽木叔叔。这张黑桃A,你是准备用来‘杀’死一直没有出现的工藤新一的,对吗?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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