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了工藤新一的“回归”,提到了那个有趣的学园祭和话剧表演,提到了服部平次,语气平静得像在描述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最后,他从口袋里小心地取出一个密封好的小样本管,里面是少量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从雪莉手中获得的工藤新一的血液样本,当时他的情况已经很不好,随时可能又变小,但不知道为什么,变大的时间延长了。”
白兰地将样本管递给琴酒,“虽然当时情况有些混乱,但机会难得,我顺手取了一份。或许对组织的研究有用。”
琴酒接过样本管,冰冷的指尖无意中擦过白兰地的手心,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他将其举到眼前,锐利的绿眸审视着那抹红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干得不错,白兰地。”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赞许,随即小心地将样本管收了起来。
汇报完毕,白兰地重新将电视音量调大,这次他找了一个看起来还有点意思的娱乐节目,任由里面欢快的音乐和笑声填充房间。
他起身走进厨房,动作熟练地切了一份水果拼盘,橙子、苹果、草莓、芒果,色彩缤纷,整齐地码放在玻璃碗中。
他端着水果回到客厅,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拿起一个小叉子,叉起一块多汁的草莓,极其自然地递到琴酒的嘴边。
琴酒的目光终于从电视上移开,落在那块递到嘴边的草莓上,又抬眼看了看白兰地。
白兰地维持着递的姿势,眼神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短暂的停顿后,琴酒什么也没说,微微低头,张口将草莓吃了进去。
殷红的唇瓣擦过银色的叉尖,那个瞬间,白兰地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琴酒缓慢咀嚼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用刚才琴酒用过的那把叉子,叉起一块金黄的芒果,送进了自己嘴里。
芒果甜腻的汁液在口中化开,仿佛也沾染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属于琴酒的隐秘气息。
琴酒看到了他的动作,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乎气音的“哼”,随即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但终究没有出言斥责。
这个默许的态度,像是一点星火,落在了白兰地早已蓄满期待的心原上。
他感到一股勇气在胸腔里滋生、蔓延。他放下叉子,右手状似无意地、悄悄地向旁边移动,一点点靠近琴酒随意搭在沙发上的左手。
两人的手背距离在毫厘之间缩短。
白兰地的动作极其缓慢而小心,如同靠近一只警惕的猛兽,时刻观察着琴酒的反应。
只要琴酒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他就会立刻收回手,将一切伪装成无心之举。
然而,没有。
直到他的手指轻轻覆盖在琴酒的手背上,感受到那略低于常人的体温和皮肤下坚硬的骨节,琴酒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躲避,没有抽回,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定格在电视屏幕上,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越界的触碰。
白兰地心中一阵狂喜,组织的顶尖杀手,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何其敏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没有躲,这本身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不再犹豫,白兰地的手指微微用力,完全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地,将自己的手指挤入琴酒的指缝间,最终,十指紧密地交握在一起。
琴酒的手有些凉,但白兰地的手心却是滚烫的。
冷与热的交融,通过紧密相贴的皮肤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琴酒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这种紧密的缠绕,但最终,他还是任由白兰地握着,没有挣脱。
一种淡淡的、暧昧而又温馨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无声地弥漫开来,将客厅与外面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
电视里依旧播放着吵闹的节目,但那些声音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握的双手和近在咫尺的呼吸。
时间在静默中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酒才动了动,将手从白兰地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动作不算突兀,但也带着结束的意味。他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时间不早了。”
说完,他便转身上楼,走向自己的卧室,准备洗漱。
白兰地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份微凉的触感和紧握的力度。
随即,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他成功了!琴酒允许了!这不仅仅是默许,这几乎是……回应!
他心情激荡,几乎无法自持。
直到洗漱完毕,躺在那张属于他的、与琴酒仅一墙之隔的床上,兴奋的情绪依旧没有丝毫减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在沙发上十指相扣的画面,琴酒那双绿眸中一闪而过的纵容,以及他抽回手时那看似冷淡实则可能蕴含别样情绪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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