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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的酒吧里,灯光昏黄,台上的女歌手正用沙哑性感的嗓音吟唱着蓝调。
刚刚结束一场轻松的交易,琴酒难得有片刻闲暇,坐在僻静的卡座里,修长的手指夹着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台上,又似乎穿透了那炫目的光影,落在更虚无的某处。
伏特加坐在旁边,显然还沉浸在刚才交易的余韵中,有些兴奋地絮叨:“大哥,你看到没有?刚才回去的那个客户,乐成那个德行!他还不知道,今天呢就是他的祭日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见琴酒没什么反应,又顺着大哥的目光看向舞台,“大哥啊,大哥,你在看待会要出场的那个歌星?是不是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叫人陶醉?你说是吧?又生了一副美人胚子,原来大哥喜欢这类型的。”
琴酒面无表情地呷了一口酒,未置可否。
“是吗?大哥喜欢什么类型的?”一个带着些许戏谑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伏特加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到来人后松了口气,又立刻紧张起来:“是、是白兰地啊。”
他下意识地重复,“刚刚在说大哥喜欢上面那个黑皮辣妹的歌星呢……”
白兰地的嘴角带着惯常的、看似温和却未达眼底的笑意,目光直接越过伏特加,落在了琴酒身上。
原本姿态略显放松的琴酒,在白兰地出现的那一刻,几不可察地坐正了些,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唇线抿了抿。他抬起那双墨绿色的锐利眼眸,看向白兰地,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我没有。”
他顿了顿,似乎在解释,又像是在转移话题,“刚刚只是在想,你怎么还没来。”
“是吗?”白兰地眉梢微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嘴角却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他非常自然地走到琴酒身边坐下,手臂极其熟稔地揽上琴酒的腰侧,这是一个带着明显占有意味的亲昵动作。
紧接着,更让伏特加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白兰地极其自然地就着琴酒的手,低头喝了一口他杯中的酒,然后才将酒杯放回琴酒手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伏特加看着白兰地这一系列动作,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不对,他们两个在干什么?白兰地他……他居然……啊!救命!我大哥……我大哥已经脏了!不干净了!
就在伏特加内心暴风哭泣,试图寻找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个服务员适时地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两杯酒:“这是苦味马丁尼,是那位歌手请两位的。”
伏特加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顺水推舟,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那么我们还真应该赏他个面子了……”他的手刚伸向托盘。
“啪!”
琴酒却猛地伸手,一把拽过了那个服务生的衣领,力道之大让服务生一个趔趄。
几乎在同一时间,坐在他身旁的白兰地,手如同变魔术般,已经从旁边的冰桶中抽出了用来碎冰的冰锥,尖锐的锥尖闪烁着寒光,作势就要划向服务生的脸颊!
“你们想干什么?”服务生发出一声惊呼,是流利的日语,但语调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夸张。
“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琴酒的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
“不懂啊我。”服务生,或者说,易容后的贝尔摩德,立刻举起双手示意投降,“Just kidding!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她恢复了原本慵懒性感的声线,“你这副表情挺吓人的。我只是看到某人垂涎人家歌星的美色,才稍微逗逗你罢了……”
她说着,意有所指的目光在琴酒和白兰地之间转了一圈,尤其在白兰地那只依旧揽在琴酒腰上的手上停留了一瞬,“不过没想到,好像还有一位‘护食’的发现了。”
白兰地丝毫不虚,直直地回视贝尔摩德,手臂甚至收紧了些,将琴酒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姿态充满了维护和宣告主权的意味。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闪过。
最终还是贝尔摩德先败下阵来,轻笑一声,转移了视线。她知道,在白兰地明显袒护的情况下,再逗弄琴酒恐怕讨不到好。
背景板伏特加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试图缓和气氛:“不过这样好吗,像你这么聪明的女明星,被人看到跟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贝尔摩德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你放心,其他客人的眼睛盯着待会要上场的那个歌星都来不及了。”
“言归正传,”琴酒松开她的衣领,语气依旧冰冷,“我要你找的那样东西,找到了没有?”
“这个嘛,”贝尔摩德端起一杯苦味马丁尼,轻轻摇晃,“真要说的话,还没找到正主呢。”
白兰地适时插话,带着点好奇:“什么啊?你知道就透露一下吧,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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