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接过盒子和铜镜,感觉责任重大。
“另外,”沈望舒端起茶杯,语气随意了些,“听闻小友的‘云起资本’做得风生水起,眼光独到。老朽闲居于此,也有些积蓄,若小友不嫌弃,下次有好项目,不妨也让老朽参一股,凑个热闹。”
这是要投资“云起资本”?沈望舒的加入,其象征意义和资源支持,将远超金钱本身!
“沈老愿意指点,是晚辈和‘云起资本’的福分!”林浩连忙道。
“呵呵,指点谈不上,相信小友的眼光。”沈望舒笑道。
又聊了一会儿,雨势渐歇,林浩才带着铜镜和黑盒,告辞离开。
回到翡翠湖畔家中,林浩第一时间将铜镜放入黑盒,锁进存放碎片的那个最隐秘的保险柜里。两件东西放在一起,保险柜内似乎都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能量场,让林浩的左眼隐隐发热。
他没有立刻研究铜镜。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沈望舒、古器、昆仑、上古辛秘……一个隐藏在正常世界之下的、更加神秘古老的层面,正缓缓向他揭开一角。
而他自己,因为左眼,注定要踏入这个层面。
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接下来的几天,林浩一边处理“云起资本”的日常事务,一边开始有意识地搜集关于昆仑神话、上古传说、《山海经》、《拾遗记》等古籍的资料,甚至还托关系查阅了一些考古界内部关于史前文明和未解之谜的讨论纪要。
结合铜镜背面的纹路和那幅“倒悬山与巨眼”的光影,他渐渐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想。那光影,或许真的指向昆仑山某处特定的地点?铜镜是钥匙?还是地图?
他尝试过几次,在绝对安全和私密的环境下,再次用左眼凝视铜镜,试图激发那种光影。但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铜镜需要“冷却”,除了能引起微弱的金光和嗡鸣,再也没能重现那幅完整的光影图案。
他也不敢过于频繁尝试,怕引起不必要的动静或对铜镜造成损坏。
这天,他正在书房里比对一张古昆仑山脉的推测地图(根据古籍描述绘制),张胖子打来了紧急电话。
“老板!出事了!咱们看好的那个青年画家,叫方觉晓的那个,他……他被人打了!画室也被砸了!”
方觉晓是“云起资本”近期重点关注的年轻艺术家之一,不到三十岁,油画风格独特,融合了东方哲学意境和西方表现主义,作品在学术圈评价很高,但市场认知度还不足。林浩和唐婉都很看好他的潜力,已经接触了几次,准备投资他的个展和未来几年的作品。
“怎么回事?谁干的?人严重吗?”林浩立刻问道。
“人还在医院,断了两根肋骨,脸也肿了,画倒是没丢,但画室一片狼藉,好几幅未完成的作品被毁了!”张胖子声音急促,“我打听了,好像是……‘长风画廊’的人干的!那画廊的老板叫刘长风,以前也想签方觉晓,但开的条件太苛刻,被拒绝了。估计是看我们要签方觉晓,怀恨在心,下黑手!”
商业竞争,演变成暴力手段?这刘长风也太下作了!
“报警了吗?”
“报了,但现场没直接证据,刘长风那边肯定不认。方觉晓自己也没看清具体打人的人。”张胖子愤愤道,“老板,这口气不能忍啊!这不仅是打方觉晓,也是打咱们‘云起资本’的脸!”
林浩眼神冷了下来。周文龙的威胁还在暗处,这边又跳出来一个刘长风使阴招。看来,自己表现得还是太“温和”了,让人觉得好欺负。
“胖子,你继续在医院照顾好方觉晓,所有医疗费用我们出。另外,找人保护好他,防止对方再下手。画廊那边……”林浩略一沉吟,“你帮我查查‘长风画廊’的底细,包括刘长风的背景、画廊的经营状况、税务问题、有没有卖过假画或者洗钱……所有能查到的,都查清楚。”
“明白!我这就去办!”张胖子立刻领命。
挂了电话,林浩又给唐婉打了过去,说明了情况。
唐婉也很生气:“刘长风?我知道他,做事一向不干净,在圈子里名声很臭。没想到他敢这么明目张胆!林浩,你打算怎么办?”
“先礼后兵。”林浩道,“婉姐,你以‘云起资本’的名义,正式发函给‘长风画廊’和刘长风本人,严厉谴责这种暴力行为,要求对方公开道歉并赔偿损失,否则我们将采取一切法律手段,并保留向行业协会和媒体曝光的权利。”
“好!我马上让法务去办。”唐婉应道,“不过,刘长风那种人,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我知道。所以还要准备‘后兵’。”林浩冷声道,“收集他的黑材料,一旦他冥顽不灵,就让他身败名裂。另外,他画廊里那些画家,看看有没有可能挖过来。断他的根基。”
“釜底抽薪?这招狠!我喜欢!”唐婉在电话那头笑道,“林浩,你越来越有商战高手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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