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赵云和吕布便早早地起了床。他们在旅馆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办理了退房手续,前往码头。
一夜的充足睡眠让他们精神焕发,原本因为奔波而感到的疲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这家小旅馆并没有给他们留下脏乱差的印象,反而让他们觉得十分舒适,因此休息得非常好。
当他们走出旅馆,来到码头时,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等待过河的人群。许多人都知道这里人多,所以特意提前来到码头,就是为了避免在码头过夜。
预售的船票都是有编号的,赵云和吕布按照号码顺利地登上了渡船。他们不禁感叹,难怪摆渡速度如此之慢,因为每一艘船上都挤满了人和马匹,即使是大船也显得有些拥挤。
这个季节正值黄河流域的雨季,河水汹涌澎湃,流速极快。有时候,突然下起雨来,根本无法进行摆渡。尽管河水并不宽阔,但由于水流过于湍急,渡船行驶起来异常艰难。
经过大约半个时辰的漫长等待,渡船终于抵达了对岸。除了赵云、吕布和船家之外,其他乘客一个个都吐得昏天黑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上岸之后,赵云和吕布稍作歇息,便又踏上了行程。他们骑着马,不紧不慢地沿着黄河南岸前行,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在镇口,一家饭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饭馆门口的招牌上写着“黄河大鲤鱼”,这让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相视一笑后,他们心照不宣地下马,走进了饭馆。店内的布置虽然简单,但却干净整洁,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吕布径直走向一张空桌,然后冲着店小二一招手,喊道:“一条黄河大鲤鱼,再来一个素菜。”
店小二闻声而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对着后厨高喊:“三号桌大鲤鱼一条,柳尖儿一份。”
赵云听到“柳尖儿”这个名字,不禁好奇地问道:“小二,这柳尖儿是什么?”
店小二见状,赶忙赔笑解释道:“二位爷,你们是外地人吧?”
赵云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店小二继续说下去。
店小二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有吃柳尖儿的习惯,就是每年柳树发芽的时候,把嫩尖儿掐下来,放在蒸笼里蒸熟,然后再晾干,最后用盐腌制起来,可以一直保存到冬天呢。”
赵云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然后微笑着向小二挥挥手,示意他去忙自己的事情。
赵云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动作优雅地给师兄吕布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清澈的茶水在杯中荡漾,散发出淡淡的茶香。赵云端起杯子,轻抿一口,感受着那丝丝清甜在舌尖散开。
他一边悠然地品味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过往的客商和黄河岸边的风景。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堵住了门口。赵云心生好奇,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门口,屋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赵云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那个想买他们房间的黑大个吗?只见那大汉一脸凶相,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扯着嗓子喊道:“小二,给老子来一条大个的黄河大鲤鱼!”
小二显然对这位常客颇为熟悉,连忙应道:“好嘞,四号桌客人大号黄河大鲤鱼一份!”
黑大个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一样,走到桌子旁边,他的每一步都好像能让地面微微震动。然而,他并没有像常人那样优雅地坐下,而是直接用他那粗壮的右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了长条板凳上。
这一脚下去,板凳发出了“嘎吱”一声,仿佛在抗议这沉重的压力。黑大个对此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桌子上的茶壶上。
只见他大手一挥,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迅速地抓起了茶壶。然后,他也不顾及什么礼仪,对着壶嘴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
然而,这一口下去,黑大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只听他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哇”叫,那声音震得周围的人都不禁侧目。
紧接着,他像被烫到的猫一样,猛地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那口水如同喷泉一般,直直地飞出去老远。
黑大个一边吐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要放下手中的茶壶,那茶壶在他手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过了好一会儿,黑大个才缓过神来,他瞪着眼睛,满脸怒容地对着小二吼道:“小二,你这是想烫死老子啊!”
小二见状,吓得赶紧小跑过来,满脸赔笑地说道:“大爷,您可真是错怪小的了。我刚刚才给您添的热水,这不,我刚到后厨去看一下三号桌客人点的大鲤鱼有没有做好,您就直接喝上了。”
黑大个一听,更加生气了,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哼,烫死我了,今天这鱼我是吃定了,而且还不给钱,就当是给我的补偿了!”
小二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您呐,可不是不想给钱这么简单哦。依我看呐,您这是又闲得发慌,心里头憋着一股劲儿,就想找个人来比划比划,过过手瘾呢!不过呢,您也知道,咱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除了那位许爷,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能陪您打这场架喽。只可惜呀,听说许爷最近去了青州,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咯。所以呢,就算您再怎么心急如焚,也没人能陪您打架啦!这样吧,我给您满上一壶好酒,就当是给您赔个不是啦!”
小二说罢就去柜台抱了一个酒坛过来,给黑大个倒了一碗酒。黑大个一口干了,小二仿佛知道这样的结果一样,酒坛就没有放下,见黑大个喝完,直接又倒满一碗,才把酒坛子放在桌上离开,临走还打招呼:“典大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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