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一路飞驰,赶到赵婉清新担任校长的中学。
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老师和学生,人人脸上都带着惊慌和不安,议论纷纷。
看到赵婉清回来,几位老教师立刻围了上来。
“赵校长!您可回来了!太吓人了!”一位中年女教师脸色发白地说。
“王老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婉清强作镇定,但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颤抖。
“就是刚才课间操的时候,”王老师比划着,“我们年级组办公室,好几件老师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开衫,还有刘老师那条准备换的裙子,突然就……就像被人猛地扯了一下似的,齐齐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掉在地上还不算,大家去捡的时候,发现衣服的背面……胸口或者后背的位置,都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红色印子,像是……像是血手印,但又模糊不清!擦也擦不掉!”
“对啊!我那件新买的羊绒衫啊!”旁边一位姓刘的年轻女老师带着哭腔,“现在根本没法穿了!”
“我们办公室也是!”
“我们班教室里也有学生的校服掉下来了,还好没红印子,但也把孩子们吓得不轻!”
其他老师也七嘴八舌地补充,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冯空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
衣服自动掉落,出现红色印子……这又是“饲灵”邪术的新花样?攻击范围从贴身下装扩展到了所有衣物?而且开始留下更明显的“标记”?
他低声对赵婉清说:“带我去看看那些出问题的衣服。”
赵婉清点点头,对老师们说:“大家别慌,先把出问题的衣服集中到一间空办公室,这位是……是我请来的冯先生,他懂一些这方面的……问题,让他看看。”
老师们将信将疑地看着穿着普通、甚至有点不修边幅的冯空,但出于对赵婉清的信任,还是照做了。
在一间空置的会议室里,几件“中招”的衣物被放在桌子上。
一件米色羊绒开衫,一件藏青色的西装外套,一条碎花连衣裙,还有几件老师的常服。
果然,在每件衣服的背面,都有一片模糊的、暗红色的污渍,形状不规则,但隐隐能看出类似手掌或手指的轮廓,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冯空走近,不用特意感应,就能察觉到这些衣服上残留的阴冷怨气,与之前遇到的“裤灵”、“旗袍灵”同源,但似乎更淡,更像是某种范围性的“标记”或者“警告”,而非针对性的附灵攻击。
“冯先生,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不干净?”一位老教师战战兢兢地问。
冯空沉吟了一下,觉得不能再隐瞒了,必须让这些人有所警惕。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用不那么惊世骇俗的语气说:“各位老师,大家最近有没有购买或者收到过什么特别的旧东西?比如古着衣服、旧首饰、老物件之类的?特别是上面带有比较奇特花纹的。”
老师们面面相觑,努力回想。
“我……我上周在网上一家古装店买了条丝巾,花纹挺复古的……”一个年轻女老师小声说。
“我婆婆给了我一个她年轻时用的旧钱包,皮子上有些划痕,看起来有点怪……”另一位老师说。
冯空和赵婉清对视一眼,果然!污染源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渗透进来了!
“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些旧物上。”冯空严肃地说,“这些东西可能附着了一些不好的……能量场,会影响周围的衣物,甚至影响人的运气。大家听我一句劝,最近尽量不要接触、更不要佩戴或使用来路不明的旧物,特别是带有怪异花纹的。已经有的,最好先用红布包起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几天,如果感觉不对劲,就……就处理掉。”
他没法直接说“烧掉”,怕引起更大恐慌,只能委婉提醒。
“那这些衣服怎么办?”刘老师指着桌子上那些带红印的衣服,都快哭了。
冯空走过去,伸出手,依次在那几件衣服的红印上拂过,同时运转那点微薄的“镇压”之力。
一丝丝极淡的黑气从红印上逸散,那暗红色的污渍颜色似乎变浅了一点点,但并未完全消失。
他的能力似乎对这种范围性的“标记”效果有限。
“这些红印,是那种不良能量的残留。”冯空解释道,“暂时可能不会有什么直接危害,但这衣服最好也别穿了。可以先密封收起来,过段时间再看看。”
虽然没能彻底解决问题,但冯空的表现和解释,暂时稳定了老师们的情绪。
赵婉清趁机安排后勤人员将出问题的衣物统一收走,并安抚大家正常教学。
处理完学校的紧急情况,冯空和赵婉清回到校长办公室。
“看来,那个疤眉男的‘饲灵’邪术,比我们想的更厉害。”冯空脸色难看,“他不仅能制造主动攻击的‘衣灵’,还能进行这种大范围的‘标记’或‘污染’,像是在……播种一样。”
“播种?”赵婉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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