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反应极快,它立刻放下嘴里已经断气的兔子,再次发力扑击!虽然动作因为刚才的爆发和腿伤慢了一丝,但依旧迅猛无比!那只后来的兔子注意力全在硕鼠身上,等发现侧翼袭来的杀神时,已经晚了半步。野狗一口咬在了它的后腿上!
“咕——!”兔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腿瞬间被咬断,但它求生意志强烈,拖着断腿还想挣扎逃跑。
这时,刚刚逃过一劫的硕鼠也恼了,它“吱”地一声尖叫,转身就冲了回来,发挥它“下三路攻击大师”的本色,直接窜到受伤兔子的腹部,张开利齿就是一顿乱啃!
兔子腹背受敌,剧痛之下,行动更是迟缓。野狗抓住机会,再次调整角度,又是一口,这次精准地命中了它的咽喉。
世界清静了。
第二只兔子也蹬了蹬腿,追随它的伴侣而去。
短短几分钟,战果辉煌!一公一母,两只肥硕的灰兔,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硕鼠累得瘫坐在沙地上,小胸脯剧烈起伏,但黑豆眼里满是兴奋和“老子立功了”的得意。野狗虽然也喘着气,后腿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似乎又渗出血来,但它看着地上的两只战利品,舌头伸得老长,哈喇子流得更欢了。
吴梦从土坡后走出来,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运用“智慧”(主要是李淳风的)和“团队协作”(主要是威逼利诱的)获得的、真正意义上的、干净的食物!
“干得漂亮!”他难得地夸赞了一句,走过去,拍了拍野狗低下来的狗头,又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硕鼠圆滚滚的肚皮。“走吧,打道回府!今晚吃大餐!”
野狗叼起那只被咬断脖子的公兔,硕鼠则试图去拖那只断腿的母兔,可惜力气太小,最后还是吴梦弯腰将其拎了起来。他们满载而归,踏着月色,朝着那个散发着温暖火光和希望的山洞走去。
山洞里,火光重新被拨弄得旺盛起来。吴梦在野狗和硕鼠眼巴巴的注视下,开始处理两只兔子。他用那把越来越顺手的破菜刀,熟练地剥皮、去内脏(内脏也没浪费,分给了两位功臣当零食),将兔肉切成大块。他找到流浪汉留下的那点粗盐,小心地均匀涂抹在兔肉上,然后用削尖的树枝串起来,架在火上慢慢炙烤。
很快,比之前更加浓郁、纯正的肉香弥漫了整个山洞,那是一种属于新鲜猎物的、充满生命力的芬芳,彻底驱散了之前那股腐朽和绝望的气息。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悦耳声响,仿佛胜利的号角。兔肉在火焰的舔舐下,渐渐变得金黄焦脆,令人食指大动。
野狗和硕鼠蹲坐在火堆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旋转的、冒着油光的烤肉,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和吱吱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曲饥饿与期待的交响乐。哈喇子早已在地上积成了两小片水洼。
吴梦看着它们那副恨不得连烤肉的棍子都吞下去的馋相,知道时机成熟了。李淳风的知识里,有太多关于“歃血为盟”、“义结金兰”的典故,虽然那些主角大多是英雄豪杰、帝王将相,但也没哪条规矩说不能和一条狗、一只老鼠拜把子不是?他知道,要想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立足,将这种基于利益和武力威慑的临时组合,变得更牢固一些,变得更有“仪式感”和“归属感”,是非常必要的。趁它们被肉香俘虏,神志不清……不,是趁此大获全胜、共享胜利果实的美好时刻,正是推进此事的最佳时机!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庄重而充满诱惑,仿佛在宣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野狗,硕鼠”他顿了顿,看着它们被烤肉吸引过来的目光,“你看,我们三个,虽然……呃,种族不同,来历各异,但也是一起打过架,一起挨过饿,如今更是一起猎到了食物的过命交情了!这香喷喷的烤兔肉,就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一狗一鼠的注意力勉强从烤肉上分给他一丝,喉咙里的声音更响了,似乎在催促:别废话了大哥,赶紧分肉啊!
吴梦话锋一转:“但是!光是分肉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听说,那些真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都要举行一个仪式,叫做‘结拜’!从此以后,就是异姓兄弟,比亲兄弟还亲!福,一起享!难,一起扛!”
他指了指那滋滋冒油的兔肉:“今天,我们就在这山洞里,对着这见证了我们胜利的兔肉,结拜为兄弟!怎么样?成了兄弟,这肉吃得更香!以后有更多的肉,也一起分!”
有福同享?眼前这烤兔肉就是天大的福!有难同当?听起来以后天塌下来有大哥(主要)顶着!正被肉香折磨得理智值急剧下降的野狗和硕鼠,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忙不迭地疯狂点头,狗尾巴和鼠尾巴都摇出了残影:
“呜汪汪汪!(结!必须结!快结拜!)”
“吱吱吱吱!(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结拜完能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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