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篝火旁陷入沉默。东方用眼神示意吴建豪——此刻只要展露几分碾压性的实力,就能稳住众人的心。但吴建豪却站起身,踱到溪边,望着倒映月光的水面反问:“你们觉得应付不了,本质上是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既然如此,现在开始提升实力,不算晚吧?”
“现在?”帕鲁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就算日夜修炼,也不可能短期内变强啊!”
“那是你们没找对方法。”吴建豪转身看向众人,目光最终落在赵强身上,“你是不是觉得,只有高强度战斗才能让你进步?”
赵强一怔,随即点头:“我试过静坐修炼,力量毫无寸进,只有在生死搏杀中,才能感觉到突破的契机。”为了保护远在轮回空间的妹妹,他对力量的渴求比谁都迫切。
“那是错觉。”吴建豪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得赵强脸色骤变,“战斗能帮你熟悉力量,却没法让你提升力量。你从主神那里兑换的能力,本就达到了相应层次,你缺的不是战斗锤炼,而是掌控力——连自己的力量都用不纯熟,谈何进步?”
赵强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却无法反驳——吴建豪说的,正是他一直忽略的问题。
“还有你,帕鲁。”吴建豪将目光转向勇者,“你师傅是不是总让你反复挥剑,很少教你剑技?”
“对对对!”帕鲁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委屈,“我每次问他什么时候学绝招,他都让我先挥够一万次剑,说基础练不好,学再多也没用。”
“他没骗你。”吴建豪语气严肃起来,“你们俩的问题本质一样:明明握着宝库钥匙,却不知道怎么开门。而且你们对力量的理解全错了——破坏力强,不代表力量强。”
“我知道力量不只是看破坏力!”赵强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是经历过多个世界的轮回者,见过靠技巧碾压蛮力的强者,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知道和理解是两码事。”吴建豪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你只是听过这句话,却没真正想明白——力量的本质是掌控,不是宣泄。你们现在追求的,不过是力量最肤浅的表象!”
“那你倒是说清楚,我该怎么做!”赵强豁然起身,篝火的光在他眼中跳跃,满是压抑的焦躁与不甘。为了妹妹,他拼了命想变强,可吴建豪绕来绕去,始终没说一句实在话。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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