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清羽的漠然,吴建豪毫不在意,径直走到石门前,将手掌轻轻贴了上去。
“嗯,能感觉到里面的异怪气息。”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了然,“原来这并非连接异怪空间的门,而是覆盖整个世界的封印。想要彻底解封,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尚可重新封印。但一旦解封完成,以当前世界的力量,便再也无法将其封印,异怪也会彻底失去束缚,在世间肆意横行。”
“世界之门竟会记载这些?”清羽终于转过身,神色凝重地看向吴建豪,手中的剑鞘已被他紧紧攥住,指节泛白。他虽知晓世界之门藏有信息,却没想到吴建豪能如此轻易地解读。哪怕明知实力悬殊,他也已做好了出手阻拦的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拖延到封印彻底解封。
“别紧张。”吴建豪收回手,转过身来,语气随意,“我没打算重新封印。”
!!!!!!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其中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艾菲,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吴建豪:“为什么!?大人您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将所有异怪一一斩杀!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沦为炼狱啊!”
“你说得对,我的确杀不完。”吴建豪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除非它们一个个排队送上门来,但这显然不可能。不过,我可以赋予他人力量,就像当初对希捷那样。到时候,我负责解决那些强大的异怪,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挑选合适的人,我会赐予他们足以对抗异怪的力量,再派他们镇守各地。”
“可就算这样,还是会有无数人死去!会有无数家庭破碎!”艾菲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死攥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吴建豪的眼神骤然变冷,“只有死的人足够多,各国的统治彻底崩塌,才能由一位救世主将幸存的人类整合起来,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家。届时,国与国之间的争端将彻底消失,人类……才能真正回归和平。”
额……
这番冷酷到极致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死寂。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清羽,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向吴建豪,眼中满是震惊。
“你……你这是本末倒置!”艾菲浑身颤抖,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果然……以吴建豪大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个世界做到这种地步。你是……艾德,对不对!?”
最后一声质问,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却无人顾及——希捷、西西莉亚和爱莲都一脸震惊地盯着吴建豪;小柔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清羽愣了片刻后,又恢复了那副面瘫的模样,只是眼神中的震惊尚未完全褪去。
“我……”吴建豪的语气出现了一丝迟疑,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这副模样,已然印证了艾菲的猜测。但他还是开口辩解:“不完全是艾德。你们熟悉的那个艾德,早在很久以前就将灵魂出卖给了我。吸收他的灵魂后,即便他很弱小,也对我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不得不说,他的意志相当坚定,若想摆脱这股影响,我就必须完成他的愿望。所以,这个世界,终究会迎来和平。”
众人还在消化这番话的真假,一道轻柔却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对,你就是艾德。你自己或许没察觉,你的小动作、你的语气,都和以前的艾德一模一样。你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啊!”
小柔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与执拗,直直地望着吴建豪。可话音未落,她便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扇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吴建豪(?)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刺骨,眼神中满是不耐,“想做美梦,我不拦你,但别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艾德的意志里,全是对你的怨念,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再敢做出让我厌烦的事,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小柔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缕刺眼的血丝。可她眼中没有丝毫怨恨,反而带着一丝病态的顺从,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但有人无法忍受这份不公。西西莉亚见状,立刻冲上前将小柔扶稳,看着她肿胀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咬着牙,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吴建豪(?)。
随着她的动作,希捷和爱莲也纷纷抽出武器,将吴建豪团团围住。艾菲站在原地,没有阻止,眼中的失望与决绝,已然是默许了他们的举动。
“艾菲?”吴建豪(?)背对着众人,没有丝毫防御的姿态,语气平淡地开口,“你忘了?未来的救世主可是你,这个世界最终,只会剩下西伦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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