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刚踏入任务世界，李玉便脸色发白，身形晃了晃，捂着胸口直犯恶心。吴建豪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胳膊，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语气里掺着几分不耐：“还没适应？都经历四个世界了。”
“才、才四个……我又不像你……”李玉喘着气，声音发虚，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这跟实力无关，是你精神层面没跟上。”吴建豪松开手，目光扫过周遭——两人身处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两张单人床和两套桌椅，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霉味。主神给他们安排的身份是留学生，这里便是他们的临时住所。
根据主神提示，李玉的身份是荒凉高中一年级学生，而吴建豪则是三年级学生。这个设定让李玉瞬间皱紧了眉，满是不解地看向对方：“为什么你也是学生？”
他是学生倒合理，可吴建豪之前明明说过自己已经二十几岁了，怎么看都和高中生搭不上边。
“十八岁，读高三很正常吧？”吴建豪摊了摊手，语气无辜得像在陈述常识。
“你哪里像十八岁！”李玉急得提高了音量，“之前明明说二十几岁，干脆说十七岁算了！”
“笨蛋，没看过圣斗士？”吴建豪嗤笑一声，指尖轻轻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却收放自如的力量，“圣斗士的巅峰，本就是十八岁的肉体——纯粹、鲜活，能完美承载小宇宙。主神的修复本就遵循最优原则，再加上我无意识的调整，现在这具身体，确实只有十八岁的生理年龄。”
“这、这也行？”
李玉惊得猛地站直了身体，眩晕感竟已消散大半。他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自身状态，果然察觉到身体被调整到了十八岁的巅峰状态，这让他忍不住羡慕地看向吴建豪：“难道主神是按肉体年龄安排身份的？”
这简直就是长生不老的雏形啊。李玉心里清楚，只要能活着回到主神空间，靠主神修复也能实现类似效果，但此刻亲眼见到吴建豪这种“岁月无痕”的状态，人性的本能还是让他心生向往。
“身为轮回者，纠结年龄毫无意义。”吴建豪的语气骤然变冷，“会羡慕这种事，说明你还没真正进入轮回世界的状态。连这点适应力都没有，也难怪实力一直停滞不前。”
一顿呵斥让李玉的脑袋垂了下去，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只是……”
“先出去走走。”
吴建豪没让他把话说完，抬手一挥，周遭光影微晃，两人已置身一片翠绿山坡。清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开阔的视野瞬间驱散了狭小房间里的憋闷，李玉郁闷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李玉，我问你，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吴建豪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李玉的内心。
李玉瞬间绷紧了神经，他能察觉到这个问题的重量，可越是清楚其重要性，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迟疑了许久，他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不知道。在这轮回世界里，能活下去就已经很满足了，但是……”
“但你无法只满足于活下去，这很好。”吴建豪打断他，语气缓和了几分，“接下来，你必须想清楚，除了活下去，你还想做什么。连目标都没有，根本不可能真正变强。怎么样，能说出你的目标吗？”
他抬手拍了拍李玉的肩膀，指尖传来的力道仿佛带着某种力量。看着李玉扭捏不安的模样，吴建豪甚至在心里猜测：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羞于启齿的目标，比如想找机会开房？
可下一秒，李玉说出的话，却让吴建豪瞬间愣住。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看到别人死……就算是胡力也一样！”李玉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说完便紧张地攥紧了拳头，不敢去看吴建豪的表情。
吴建豪陷入了沉默，黑眸沉沉地盯着李玉。直到李玉鼓起勇气，偷偷抬眼瞄他时，他才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得震得周遭草木轻颤：“哈哈哈哈哈！这目标，倒是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你小子，确实给了我个惊喜！”
“这、这有什么好笑的……”李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以为吴建豪在嘲笑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笑你。”吴建豪收敛笑容，语气变得郑重，“相反，我很佩服你。在这弱肉强食的轮回世界里，能守住这份初心的人，寥寥无几。是我小看你了，对你的培养计划，我得重新安排。不过在此之前，你自己觉得，这个目标怎么样？”
“很难。”李玉只吐出两个字，随即解释道，“我能管住自己不杀人，却管不了别人的选择。”
“正是如此。”吴建豪点头，眼神愈发深邃，“这个目标非但不可笑，难度甚至远超我的想象——连我都未必能做到。要实现它，你需要的力量，远比我现在拥有的还要强大。你，能做到吗？”
“这怎么可能？”李玉下意识地反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别说超越吴建豪，他连追上对方的脚步都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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