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方才的战斗,声音里满是兴奋:“方才苏院长那招,刀光一闪,黑虎的刀就断了!也太厉害了!下次剿匪我一定还要跟去,就守在苏院长身边,就算不能上前打,递个刀也行啊!”
“你那算什么!”旁边的阿强立刻插嘴,语气里满是得意,“我今天亲手捆了两个土匪,其中一个还想挣扎,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立马就老实了!回去我得跟我爹好好说说,让他也知道,我不是只会放牛的窝囊废!”
张二叔走在队伍最后头,听着前面少年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想起自己年轻时走镖的日子,风餐露宿,还要提防劫匪,后来便是一段清苦平凡的日子,再看看如今跟着这群有勇有谋的年轻人做事,既能护着百姓,又能痛快习武,心里竟生出些感慨——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得这么踏实,这么有意义。
等快到清薇武院时,天已经黑透了,像一块被墨染透的布。远远就看见武院门口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清薇”二字,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苏刘氏正站在灯笼下张望,手里还攥着块帕子,时不时擦一下手;身边跟着几个学生,手里提着小灯笼,橘色的光像小太阳似的,把她的身影映得格外温暖。
一看见苏清薇一行人,苏刘氏立刻笑着迎上来,脚步都快了些,走到苏清薇身边就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可算回来了!我从下午就开始算时间,估摸着你们该到了,特意让伙房炖了红烧肉——就是你爱吃的那种,放了八角和桂皮,还炸了鱼,外酥里嫩的。快让大家去食堂趁热吃,补补力气,别饿坏了肚子。”
她说着,又围着苏清薇转了两圈,从头发丝看到鞋尖,确认她身上没伤,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没伤着。你这孩子,每次出去我都提心吊胆的。”
张二叔在一旁打趣,故意揉了揉肚子,声音故意放得大些:“嫂子,你就放心吧!薇丫头的本事,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强,今天没让土匪伤着一根毫毛,连衣角都没破。快让我们进去吧,我这肚子从下午就开始叫了,闻着食堂飘来的肉香,更是饿得不行了!”
苏清薇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苏刘氏的手:“娘,我真没事,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让他们去吃饭吧,不然菜该凉了。”
苏刘氏这才点点头,连忙牵着苏清薇的手往院里走,嘴里还不停念叨:“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伙房还蒸了白面馒头,我让他们多蒸了些,管够!”
学生们一进院,就各自回房拿了干净的碗筷,不一会儿便都涌进了食堂。刚推开食堂的门,浓郁的肉香就扑面而来,像一双温暖的手,瞬间裹住了每个人——大铁锅里,红烧肉在浓稠的酱汁里泡着,油光锃亮的肉块颤巍巍的,一夹就能带出丝;旁边的青花盘里,摆着金黄酥脆的炸鱼,鱼身上还撒着些细盐,咬一口能掉渣;蒸笼里的白面馒头,冒着腾腾的热气,掰开就是松软的内里,还带着股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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