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众人噤声,然后循着声音往旁边的树丛走去。拨开茂密的灌木,只见一棵老槐树下,露出一片起了毛边的灰布衣角,布料又旧又破,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紧接着,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头发枯黄得像干草,脸上沾了不少泥土,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藏了星星。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干瘪的野果,野果上还有不少虫眼,显然已经放了很久。
男孩看到苏清薇等人,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像只受惊的小兽,往后缩了缩,想要藏进树后,手里的野果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苏清薇放缓语气,轻轻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无害,她从怀里掏出一块麦饼——这是早上苏母给她准备的,还带着点温度,她递到男孩面前:“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来山上打猎的。你饿了吧?这块饼给你吃,是干净的,没坏。”
男孩盯着麦饼,咽了咽口水,肚子还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但他没敢接,只是小声问道,声音带着点沙哑:“你们……你们是清薇武院的人吗?
苏清薇有些意外,挑了挑眉,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男孩眼神亮了些,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手里的野果不小心掉在地上,他也没察觉,只是看着苏清薇,语气里满是期待:“我听山下的王大爷说的,他说清薇武院的人都是好人,衣服上有蔷薇花标志,他们会帮村民打土匪,还会给流民饭吃,不会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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