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控制了洪兴!”
面对质问,唐永贤慢条斯理地抬手,身后的天养生立刻递上雪茄,替他点燃。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淡淡道:“细说。”
这份从容让蒋天养皱眉。
沉默片刻,他冷声道:“我查过了,我大哥死得蹊跷,毒蛇雇佣兵团去港岛杀你,却莫名其妙全军覆没,你肯定用了阴招。”
“接着你又用电子游戏厅的利益控制洪兴的头目,扶飞机当上龙头。”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蒋天养得知大哥死讯后,就想接管洪兴。
当年他被迫离开港岛,在太国打拼,如今机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
他派人暗中调查,却在毒蛇雇佣兵团覆灭和蒋天生之死的关键环节卡住了。
他知道蒋天生败给唐永贤,是因为毒蛇提供了假情报,谎称唐永贤已死,蒋天生才从风车国回港。
结果刚落地,就被活着的唐永贤控制。
这其中有个关键疑点——以毒蛇的实力,不该犯这种错误。
蒋天养心中暗自冷笑,将已故的大哥比作一条死蛇——再威风的亡者,终究比不上活人的价值。
若论从前,或许还能称得上是一条真龙。
但他蒋天养从不认为自己比大哥逊色分毫。
倘若当年是他年长,同样能轻易压制弟弟的野心。
此刻,洪兴一众堂主连同雷公在内,目光都聚焦在唐永贤身上。
这疑问在他们心中盘桓已久,只是碍于唐永贤的威势,始终无人敢当面质问。
唐永贤却只是悠然吐着雪茄的烟雾,毫无开口的迹象。
见他这般姿态,蒋天养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总该是个聪明人。”他眯起眼睛,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唐永贤轻轻掸落烟灰,将半截雪茄按进玉质烟缸,整个人慵懒地陷进椅背: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我活不成——亮底牌吧。”
话音未落,雷公眼底精光乍现。
在场洪兴堂主们瞬间绷直了脊背,心知这场鸿门宴终于图穷匕见。
作为东道主的蒋天养阴森一笑,缓缓打了个响指。
别墅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外籍佣兵鱼贯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织成死亡罗网。
这些肤色各异的亡命之徒,浑身都散发着血腥气。
贤哥!飞机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身体筑起人墙。
唐永贤却抬手制止:忘了我的话?
可他们拿的是啊!飞机喉结滚动,冷汗浸透后背。
我问你,唐永贤的声音如淬冰的刀,记不记得我的交代?
飞机猛然想起那句箴言,绷紧的肌肉渐渐松弛:贤哥说过...无论何时都不能露怯。
对方看不透,才会疑神疑鬼。”
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飞机深吸一口气,昂首回到座位,学着唐永贤的姿态靠进椅背。
江湖浮沉数十载,唐永贤深谙掀桌子的铁律——要么不动,动则必杀。
这个道理,蒋天养自然明白。
即便他不明白,他那个号称小诸葛的侄子车宝山也必定了然于胸。
所以当蒋天养决定发难时,在他眼里唐永贤已是瓮中之鳖。
洪兴众堂主此刻面临生死抉择:选对边,荣华富贵;站错队,尸骨无存。
蒋天养绝不会容忍墙头草的存在——换血清洗,才是彻底掌控洪兴的捷径。
可唐永贤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却让蒋天养瞳孔骤缩。
他死死盯着对方的脸,试图找出强撑的破绽。
一分钟过去。
唐永贤甚至挑衅地扬起下巴,眼神仿佛在说: ** 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蒋天养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不明白唐永贤为何如此镇定,暗自揣测他是否还留有后手。
阿车。”蒋天养压低声音征询车宝山的意见。
车宝山始终紧盯着唐永贤,同样困惑不解。
他原本极力反对这次行动,认为风险太大,但叔叔蒋天养执意要在今天当着洪兴各堂口话事人的面除掉唐永贤,夺回龙头之位。
作为侄子,车宝山只能全力配合。
事已至此,犹豫不决只会坏事。
叔,按计划行事。
这是我们的地盘,就算唐永贤有后手也掀不起风浪。”车宝山沉声道,别忘了我们有人有枪,他除了几个手下,什么都没有。”
蒋天养闻言点头,重新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不愧是洪兴的幕后掌控者,临危不乱,这份定力确实难得。”
他故意奉承一句,想观察唐永贤的反应,却失望地发现对方依然面不改色。
吓傻了吧?蒋天养环指四周,得意道:现在枪在我手上,想活命就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害死我大哥蒋天生的。”
对了,这些都是毒蛇帮的兄弟,我们联手对付你。”
唐永贤换了个坐姿,手指轻叩茶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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