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全证法理院的阳光里,指尖还残留着庭审结束后民众欢呼的余温。当赵静宜握着我的手说“跨时空科的技术是正义的底气”时,我忽然想起科室里那些闲置了快三个月的时空穿梭舱——自从三年前全证世界颁布《跨时空管理条例》,加上我们科室持续高压打击,违法穿越时空的行为已经锐减到历史最低,如今的跨时空科,倒像是个“清闲的守护者”。
乘坐全证总局的专用悬浮车回到位于地下三层的跨时空科,刚推开厚重的合金门,一股混合着咖啡香、零食味和轻微机械油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廉政公署留置室的肃穆、法理院的庄严不同,这里的氛围松弛得有些“过分”——全息屏幕上没有闪烁的警报,时空穿梭舱的指示灯全是代表待机的绿色,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身影散落在办公区,各自忙着“摸鱼”。
“科长回来啦!”蓝莜的声音率先响起,她正趴在办公桌上,用全息投影翻看着一本古代线装书,旁边堆着半袋坚果。野比子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个模拟古代罗盘的玩具,正试图用跨时空定位技术校准,脸上满是专注。
“庭审怎么样?边建军那家伙判得重不重?”外勤组的赵磊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是科室里最年轻的外勤队员,性格活跃,闲不住的性子在这“清闲期”里憋得快发芽了。
“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我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中央控制台前,随手调出科室的月度工作报表——本月违法时空波动预警0次,跨时空犯罪报案0起,外勤任务0次,唯一的“工作”是上周协助历史研究所校准了一次古代文献的时空坐标,属于公益支持。
“痛快!”赵磊拍了下手,又泄了气似的坐回沙发,“可惜啊,咱们科室要是能去古代把那些搞特权的家伙也收拾一顿,肯定更过瘾。”
“别想了,”负责技术维护的老周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他正在给时空穿梭舱做例行保养,手里拿着扳手,“《跨时空管理条例》第三条写得明明白白,除非涉及跨时空犯罪,严禁干预历史进程。再说了,现在哪还有违法穿越让你去收拾?”
老周的话道出了跨时空科如今的现状。作为全证世界唯一拥有合法时空穿梭权限的执法部门,我们的核心职责是打击三类跨时空犯罪:一是时空偷渡与人口贩卖(比如将古代平民偷渡到未来牟利,或把未来人员遣送到古代躲避法律制裁);二是跨时空资源掠夺(比如盗窃古代文物、盗取未来能源技术、破坏不同时空的生态平衡);三是时空干预犯罪(比如篡改历史关键节点、向古代或未来泄露不属于该时空的技术或信息,引发时空悖论)。
三年前,这些犯罪行为屡禁不止。我刚接任科长时,科室几乎天天处于高压运转状态——我们曾穿越到北宋汴梁,阻止过一伙未来走私集团盗窃《清明上河图》真迹;曾抵达2149年的新能源基地,抓获过盗取可控核聚变技术、试图带回2025年牟取暴利的犯罪团伙;还曾前往明末,解救过被时空人贩子偷渡到当地的三十多名未来平民,那些人贩子想利用未来人的“先知”在乱世中敛财,却差点引发鼠疫传播。
最惊险的一次,是两年前打击一个名为“时空猎手”的组织。他们试图穿越到工业革命初期,向当时的列强泄露现代军事技术,妄图改变战争格局,从而在未来建立自己的独裁政权。我们外勤组与技术组配合,在时空夹缝中与对方周旋了整整七天,最终摧毁了他们的时空传送装置,抓获核心成员十二人,才避免了严重的时空悖论。
也就是从那之后,我们联合全证总局普法司,在全证世界开展了为期一年的“时空法治宣传”——通过全息投影向民众展示跨时空犯罪的危害,在各大高校开设“时空法律与伦理”选修课,在古代和未来的合法驻点(比如我们在唐朝长安、未来2200年新元市设立的时空观测站)张贴普法公告。同时,我们升级了“时空波动监测系统”,能捕捉到0.01赫兹的异常时空频率,任何未经授权的穿梭都会被瞬间定位;时空穿梭舱的启动权限也进行了三级加密,除了科长和副科长,任何人启动都需要总局审批。
多重措施之下,跨时空犯罪率以每年40%的速度下降,到现在,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接到一起违法穿越报案了。
“林科,你看我刚研究的古代茶文化,”蓝莜把全息投影转向我,屏幕上是宋代点茶的步骤图解,“现在没事做,我想着多学点古代知识,以后万一有任务,也能更好地伪装身份。”
蓝莜是科室的技术核心,擅长破解各类时空加密系统,之前打击“时空猎手”时,正是她破解了对方的时空坐标密码,才让我们精准定位。闲下来之后,她迷上了古代文化,从诗词歌赋到饮食起居,研究得津津有味。
“不错,”我点点头,看向野比子,“你呢?又在摆弄你的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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