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等人沿着山间小道前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宁静。经过激烈战斗的他们,身心俱疲,都在急切地寻找一个可以落脚休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出现了一个村落。村落被茂密的树林环绕,房屋错落有致,袅袅炊烟从屋顶升起,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
“终于看到有人烟的地方了,希望能在那里好好休息一下。”铁蛋脸上露出一丝期待。
“看那炊烟的走势。” 夜影突然停步,银灰色眼眸盯着村落上空盘旋的青烟,“风向朝西,烟却往东飘。” 众人这才注意到异常 —— 明明山间刮着东南风,屋顶升起的炊烟却逆着风向,在空中拧成诡异的麻花状,最终消散成墨绿色的粉末。
踏入村口的瞬间,秦墨的龙纹突然灼痛。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藤蔓间挂着风干的蟾蜍标本,每只标本的眼睛都被挖去,被 猩红的玛瑙取代。红衣女子的蛊虫在袖中疯狂冲撞,她按住颤抖的手腕,低声道:“这些蛊雕…… 至少死了十年。”
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突然从树后探出头,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靛蓝布衣,手里攥着半块发黑的饼。然而当她抬起脸时,众人看到她的瞳孔竟是浑浊的白色,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诡异。“外来的客人……” 女孩的声音像指甲刮擦陶盆,“阿爷说,今晚有贵客要来。”
“小囡,快回来!” 一个妇人冲出来抱住女孩,她的围裙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妇人不敢看众人,低头匆匆跑回屋里,关门时特意在门缝夹了片槐树叶 —— 那是南疆巫蛊里 “镇邪” 的土法,却用在了迎接客人的门上。
“果然有问题。” 林羽蹲下身捡起一片槐树叶,叶子背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镇魂符,笔触慌乱,显然是仓促间所为。他的目光扫过村落里的房屋,发现每扇窗户都糊着黑色的纸,只有正中央的祠堂例外,那里的窗户敞开着,飘出若有若无的檀香。
领路的老者名叫王伯,他的拐杖头雕着个咧嘴笑的小鬼,走路时 “咔哒” 作响。他带众人穿过一条窄巷,两侧的墙根堆着晒干的草药,却混着不少毒虫的尸体。“三年前闹了场瘟疫,” 老者的声音飘忽,“年轻人都走光了,只剩我们这些老骨头守着。” 他推开一间破屋的门,门轴发出 “吱呀” 的呻吟,像垂死者的叹息。
屋内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一股潮湿的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闻起来有些不适。墙壁的角落里,蜘蛛网已经结得密密麻麻,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然而,在这略显破败的房间中央,却摆放着一张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木桌。这张木桌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突兀。
木桌上放着四个粗瓷碗,碗的表面有些粗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瓷器。但令人奇怪的是,每个碗的底部都沉着一些黑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在碗底堆积成一小堆,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铁蛋好奇地看着这四个碗,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拿起其中一个碗来仔细观察一下。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碗的时候,一旁的秦墨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秦墨的动作非常迅速,铁蛋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疑惑地看着秦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住自己。
秦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四个碗,尤其是碗沿处。他发现碗沿上刻着一些细小的符文,这些符文虽然很小,但却异常清晰。
秦墨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认出了这些符文正是遗迹里那些黑衣人法器上的邪纹!
“阿爷让我送水来啦!” 双髻女孩端着个陶壶闯进来,她的白瞳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红光。陶壶里的水呈墨绿色,散发着腥甜的气味。红衣女子突然按住她的手腕,银铃发出急促的 “叮铃” 声:“水里有尸蛊卵。” 话音未落,女孩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嘴角溢出绿色的涎水。
“啪!” 夜影甩出一道冰锥,钉在女孩脚边。女孩尖叫着跑开,陶壶摔在地上,墨绿色的水迅速渗入青砖,在地面腐蚀出蛛网般的裂痕。王伯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脸上没了刚才的惶恐,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你们既然发现了,就留下做祭品吧。”
祠堂的钟声突然响起,“当 —— 当 ——” 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村落里所有的房门同时打开,走出的村民们眼神空洞,嘴角都挂着和女孩一样的诡异笑容。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农具,却在刃口涂着墨绿色的粘液。
“是尸蛊控制了他们。” 林羽咬破舌尖,用血在掌心画符,“这些人…… 早就死了。” 他的话音未落,村外传来震天的咆哮。一个足有三丈高的黑色影子撞开篱笆墙,它的身体由无数腐烂的尸体拼接而成,每只眼睛都在燃烧着幽绿的鬼火。
“这是…… 百尸蛊!” 红衣女子的银铃剧烈震颤,最后几只蛊虫破体而出,却在靠近怪物的瞬间化为飞灰。怪物张开由碎骨拼成的巨口,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雾,所过之处,树木瞬间枯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