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福尔摩斯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主要是在经济层面。
他那过于发达的大脑和极度匮乏的理财观念,导致他长时间拖欠了贝克街221B的租金,数额已经累积到连向来好脾气的哈德森太太都无法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步。
“福尔摩斯!”
某天下午,哈德森太太双手叉腰,就差直接把夏洛克扫地出门,脸上因为生气带着点胭脂般的红,
“要么,立刻把欠的房租结清!要么,您就得考虑另寻住处了!我不能让我的房子变成慈善收容所!”
“哈德森太太,请您相信,等下一个有趣的案子结案,酬金马上……”
夏洛克的表情有些讪讪,试图让事情有所转圜。
哈德森太太气得提高了音量,
“福尔摩斯,距离你上次接到有趣的案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我需要的是实打实的英镑!”
最终,在哈德森太太即将爆发的前一刻,夏洛克勉强答应会“尽快想办法”。
经一位旧识建议,夏洛克决定寻找一位合租室友,分摊租金。
然而,他挑选室友的标准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几轮下来,哈德森太太的耐心彻底告罄,并严正声明,如果夏洛克再带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回来,就立刻连人带行李一起扔出去。
就在夏洛克几乎要被扫地出门的窘境中,一次偶然的机遇降临。
曾经的友人向他介绍了一位刚从阿富汗战场负伤退役、正在伦敦寻找便宜住处的军医——约翰·H·华生。
华生刚到公寓就收到了来自夏洛特的一份“大礼”。
本尊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地下还有一滩可疑的红色血迹,让他差点以为对方死了。
最后证明那些血迹只是牛的血液,一切虚惊一场。
夏洛克很快就把华生从头到脚扫描了个遍,对这位即将同居的室友有了个初步的定位。
一位正直、意志坚定、具备实用医学技能、且目前经济状况同样拮据的军医。
很完美的合居对象。
夏洛克当即敲定把人介绍给哈德森太太,出乎他的意料,脾气火爆的哈德森太太和华生意外的聊得来。
就在三人在常去的小酒馆敲合细节,气氛难得融洽之际,一个意想不到人出现了。
雷斯垂德探长推开酒馆厚重的木门,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严肃,甚至有些阴沉。
他径直走向夏洛克他们这一桌。
夏洛克眼睛一亮,几乎要站起身:
“雷斯垂德!有新案子了?我就知道!是碎尸?投毒?还是密室……”
然而,雷斯垂德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他所有的兴奋猜测。
探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冰冷的手铐,在周围酒客惊讶的目光中,“咔嚓”一声,利落地铐在了夏洛克的手腕上。
“夏洛克·福尔摩斯,”
雷斯垂德的声音干巴巴的,不带任何感情,
“你涉嫌谋杀德雷珀伯爵,现在依法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酒馆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哈德森太太倒吸一口冷气,华生医生则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杖。
夏洛克先是一愣,随即,被铐住的双手甚至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眼眸里迸发出难以置信的、近乎狂喜的光芒:
“谋杀?用血写下了我的名字?太棒了!”
他像是完全没有自己要被逮捕的自觉,对被捕的恐惧远不如对案件本身的欣赏。
哈德森太太和华生作为目击证人,也被要求一同前往苏格兰场协助调查。
到了苏格兰场,负责此案的葛莱森探长(候补)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直看不惯夏洛克那种凌驾于警方之上的傲慢态度和神神叨叨的破案方式,此次终于“人赃并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瞧瞧这是谁?我们无所不能的‘咨询侦探’?”
葛莱森抱着手臂,语带嘲讽,
“这次证据确凿,看你还怎么狡辩!”
夏洛克显然毫不在意,哪怕戴着手铐,往人跟前一站也比人高了一截。
然后气死人不偿命的把人从头到脚奚落了一遍,气得葛莱森脸色发青。
葛莱森得意洋洋地向雷斯垂德展示“铁证”:从夏洛克贝克街住所搜出的、与凶器口径完全吻合的一把手枪;一双鞋底纹路和码数与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足迹高度相似的靴子;甚至还有一些据称是夏洛克研究毒物和血迹的“危险”笔记和实验数据。
“现场、动机、凶器、物证,一应俱全!”
葛莱森下了结论,
“就是他!”
然而,雷斯垂德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与夏洛克打交道多年,深知这个家伙虽然烦人,但绝不屑于用如此粗糙、充满个人情绪的方式去谋杀一个与他并无仇怨的老派贵族。
更重要的是,那刻意留下的血字,太像精心设计的嫁祸了。
在与拘留室里依旧兴致勃勃分析凶手心理的夏洛克确认人确实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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