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心不在焉的点头,苏老脸色一沉,陈希立刻严肃道:“师父,请放心,我定不负所望。”
苏老满意了,朝陈希摆了摆手。“去吧。”
“再见。”陈希如释重负,起身拔腿就跑。
边走边闻自己身上,蹲了一会儿,她身上都腌入味了。
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建议老头子,换个接头点,粪坑旁边她真心接受不了。
抢收季节,大家都在掰苞米棒子。
女同志们掰,男同志们将苞米棒子挑回晒场,年纪大的老人、半大孩子、伤残人在晒场剥苞米棒子和晒苞米。
农村妇女们干活麻利,女知青们就拖后腿了,几个女知青不如一个农村妇女。
孔知青第一次遇到抢收苞米,下乡有一段时间了,积累了一些经验,比如,掰苞米的时候,要穿长袖长裤,头戴草帽,还用纱巾把脸给遮住。
热是热,却不会被苞米叶划伤漂亮的脸蛋,还起到防晒的作用。
唐宁初来乍到,又爱美,干活都要穿得美美的,第一天抢收苞米,她就穿布拉吉,没掰几个苞米棒子,身上就划伤了。
“呜呜呜。”唐宁蹲在地上哭泣。
“娇气。”有个婶子骂道,她就不爱和知青一组干活,太拖后腿了。
真不知道小队长们是怎么想的,分配任务的时候,总要将知青分散,每个组都要插一两个知青进来。
他们队上的人一组,知青们一组,谁也不耽误谁干活,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不好吗?
他们不懂小队长们的苦,知青们干活不行,分配的任务根本完不成,只有将知青分散开,分配的任务才能完成。
“你……”唐宁最受不了气,想要怼回去,却见她们卖力的干活,而她,的确是娇气,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除了干活能耐,啥也不是。
唐宁忘了,这是农村,在农村就要干活,不干活,赚不了工分,吃什么啊?
“怎么?不服气?”婶子看着唐宁就来气。
“春花,少说几句。”旁边的大娘劝说道。
“阿秀嫂子,你不来气吗?苞米没掰几个,就耍大小姐脾气,还让我忍着,凭什么啊?我才不惯着她。”春花说道。
“她是新来的知青,我们要理解,要多包容。”阿秀说道。
“理解不了,包容不了。”春花愤愤的将掰下来的苞米丢进背篼里。“孔知青已经够娇气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比孔知青更娇气的唐知青,我们一大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尽分些知青来我们队上当祖宗,怪不得今年我们评不上先进生产队,都是被这些祖宗给拖累的。”
“你们一大队今年评不上先进生产队不是因为陈队长吗?”有知青反驳道,什么锅都往他们知青身上扣,这个黑锅他们知青不背。
春花纯粹是发牢骚,没料到有个较真的知青怼她,人家说的是事实,她若是辩下去,也改变不了事实,一口气堵在心口憋死了。
陈希来找陈兵,以为陈兵在挑苞米棒子,在晒场一边和阿婆阿爷们聊天,一边守株待兔。
结果,那些挑苞米棒子的人,往返了两次,也没见到陈兵。
“陈兵呢?”陈希问向一个挑苞米棒子的男人。
“帮李知青掰苞米。”
陈希嘴角抽了抽,起身朝苞米地走去。
半路上,陈希遇到挑着苞米棒子的林天辰,地埂有些窄,陈希主动给林天辰让路。
“谢谢。”林天辰道谢。
陈希没搭理他,眼眸染了似笑非笑的意味,顺手拽了一根草,刁在嘴里,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林天辰回头,凝视着陈希的背影,脸上的温和表情褪去,眼底滑过一抹暗光。
“陈队长。”
挑苞米棒子的知青和村民们纷纷和陈希打招呼。
陈希微微颌首,不亲不疏。
春花掰了一背篼的苞米棒子,从苞米地里出来,将苞米棒子倒进自家男人的框里,见到陈希,惊讶的问道:“咦,陈队长,你怎么来苞米地了?”
“春花婶子。”陈希和春花打招呼。
“你头上有伤,太阳辣毒,还来苞米地里监工,陈队长,你可真是尽心尽职,不像有些城里来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生了富贵命,命运却不好,下乡当知青。”春花酸溜溜的讽刺道,还朝唐宁的方向呶了呶嘴。
“春花婶子,我请长假了,不是来监工的,我是来找陈兵的。”陈希并没被春花牵着鼻子走,别说新来的知青,就是有些老知青,都还没习惯农活,偷懒在正常不过了。
陈希如此不给面子,春花面子有些挂不住,却不敢招惹陈希。
谁不知道陈希,没理都不饶人,你和陈希讲道理,陈希和你比拳头谁硬。
陈希从唐宁身边经过,唐宁突然起身,挡住陈希的去路。
“有事?”陈希挑眉看着唐宁,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却勾不起她一丝怜悯。
露在外面的肌肤,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已经被太阳晒红了,被苞米叶划伤了好几处,抢收苞米,居然穿布拉吉,她下乡是建设农村的,不是下乡旅游的。
唐宁擦了擦眼泪,娇气又蛮横的说道:“这活我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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