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婆,县城医院的那些医生,医术还没您高,他们开的药,也不是什么好药,我只相信您开的药才能对症下药。”周铁柱给姑婆带高戴子。
八姑婆?陈希看向周铁柱,她记得,周铁柱以前叫姑婆都是叫八婶,怎么还自降辈分了。
周铁柱近四十,李学裙才二十出头,自降辈分显年轻吗?
奉承的话,姑婆早就免疫了,西医只是略懂一二,她擅长的是中医,中药比西药便宜是真的。
周铁柱无非是不想多花钱,让她用中药给李学裙调理。
“行吧,我给你抓三副药,你拿回去煎给她喝,铁柱,你要知道,中药比西药来得慢。”姑婆丑话说在前面。
“慢没事,反正她也要坐小月子。”周铁柱说道。
陈希嘴角抽了抽,这话也没毛病,只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呢?
“是要好好坐小月子,不然落下病根会影响生育。”姑婆欣慰的说道。
“八姑婆,您不要吓唬我。”周铁柱谨慎起来,让李学裙坐小月子,也只是随口说说,村里人哪有流产的妇人坐过什么小月子,别说小月子,即使是生了孩子,第二天照常干活。
影响生育可是大事,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妇,可别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娶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对李学裙流产,又是他踢流产的,周铁柱可惜孩子,对李学裙却没半点愧疚之意。
“吓唬你?铁柱,我叮嘱你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姑婆一边抓药,一边瞪了周铁柱一眼。
“呵呵。”周铁柱很不好意思,嘴却硬。“听了听了,还劳记着。”
“唉!”姑婆叹口气,苦口婆心的劝说周铁柱。
结果周铁柱来了一句。“没事,不就是流产,她今天流产,明天我就能让她重新怀上。”
当然,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他再不是人,也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媳妇儿才流产,他就急不可待让她重新怀上。
姑婆沉默了,陈希望天。
这个周铁柱真不是人,娶不到媳妇儿不是没理由,好吃懒做就算了,还虐待自己的媳妇儿。
看来,她是坑惨了李学裙,怪不得李学裙对她恨之入骨。
李学裙看她的眼神里沁了剧毒般,恨不得化为实质将她千刀万剐。
“铁柱,你可不能胡来,你们第一个孩子没了,你不可惜吗?万一因你胡来,伤了她的身体,往后不能怀孕,你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姑婆劝说道。
周铁柱也硬气,挥了挥手,不在乎的说道:“没什么可惜的,只能说那个孩子和我周家无缘分。”
“你倒是想得开。”姑婆讽刺道。
“八姑婆,先别抓三副,抓一副就行了。”周铁柱说道。
姑婆愣了一下,看向周铁柱。“一副不够。”
“够,我多煎几次。”周铁柱说道。
姑婆都无语了,没好气的说道:“多煎几次没什么药效。”
“有点药效都行,我媳妇儿年轻,身体又壮得跟牛似的,喝一副药就能生龙活虎。”周铁柱固执己见。
陈希再次望天,周铁柱太丧良心了,得亏不是她老公,要是她老公,保证让他活不过明天。
同情李学裙吗?完全没有,李学裙是自作自受,一大队那么多单身汉,偏让周铁柱捡露,这是李学裙的命。
李学裙一心想高嫁,靠婚嫁跨越阶层的愿望终究是落空了。
周铁柱不是好男人,亦非好老公。
“给你抓三副药,收你一副药的钱,总行了吧。”姑婆心善,同为女人,她同情李学裙。
李学裙心术不正,嫁给周铁柱这种男人,也是她的悲剧。
“行吧。”周铁柱有些勉强,心里却乐开了花。
姑婆不搭理他了,抓好药,将药给周铁柱,让他背着李学裙回家。
从陈希身边路过,李学裙虚弱的声音里带着怨毒。“陈希,你会遭报应,总有一天,我要你血债血还。”
“切!”陈希不屑的冷哼一声,睥睨着对她不死不休的李学裙。
“闭嘴。”周铁柱斥喝一声,讨好的对陈希说道:“陈队长,你别听她的,她胡言乱语。”
李学裙还想放狠话,周铁柱背着她,在她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李学裙才老实了。
“找我什么事?”姑婆笑看着陈希。
“这个给你。”陈希将东西递给姑婆。
姑婆接过,打开油纸,看着里面的糕点,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感动。“什么时候买的?”
“县城里买的,忘记给您了。”陈希回答。
姑婆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感慨道:“还是县城里的糕点好吃。”
姑婆将油纸包好,还给陈希。“我尝一点就行了,你拿回去给小语那丫头吃。”
“小语有,这份是你的。”陈希退后一步。
姑婆想了想,收下了。
“李学裙不是在县城医院住院,怎么回来找您给治了?”陈希也八卦。
“你去了县城医院?”姑婆诧异,陈希摇头,姑婆好奇问:“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县城医院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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