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会这手艺的少喽,”三叔叹了口气,“年轻人嫌剪纸累,又不赚钱,郝家就秀莲一个传人,几个学徒还没摸到门道,这作坊要是没了,陕北老剪纸的‘灵气’就真没了。”
老河拍了拍陈拙的肩膀:“所以咱必须保住这作坊!以后我杂货店里就卖老郝家的剪纸,过年过节的,让顾客都贴咱陕北的剪纸,帮秀莲多赚点钱,留住学徒!”
车子驶进绥德县城,沿着无定河往老城区走,远远就看到“老郝剪纸坊”的招牌——一块黑底红漆的木牌,上面刻着剪出来的“福”字,门口的土坯墙上,原本该挂满剪纸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只有几缕黑气在墙角飘着。
郝秀莲早已在门口等候,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棉袄,头上裹着蓝头巾,手里攥着一块磨得发亮的铜剪,看到面包车。
赶紧迎上来说道:“小陈,你们可来了!昨天俺把图谱锁在炕柜里,今早打开一看,谱子上的花样都泛着黑,用布擦了又冒,俺家那只老花猫,昨天对着炕柜哈气,今天就没影了,怕是被纸煞吓着了!”
跟着郝秀莲走进作坊,一股混合着红纸味、浆糊味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作坊是两孔窑洞,前窑放着剪子、红纸、蜡盘,后窑是住的地方,炕柜就放在后窑的墙角,黑色的雾气正从柜缝里慢慢渗出来,在炕沿上聚成小小的剪纸形状,一会儿变“福”字,一会儿变“喜”字,看得人头皮发麻。
陈拙走到炕柜前,刚靠近,胸口的青铜咒符就开始发烫,指尖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柜里传来——纸煞的煞气比想象中更重!“郝姨,您把炕柜打开,咱看看图谱的情况,煞气源头肯定在谱子里。”
郝秀莲咬了咬牙,掏出钥匙打开炕柜,一股黑气“呼”地涌出来,呛得人咳嗽。
柜里放着一本线装的《剪纸图谱》,封面是暗红色的绒布,已经有些磨损,书页上的剪纸花样,原本该是鲜红的线条,现在全泛着黑色,像是被墨染过,最中间的一页,还嵌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煞气正是从石头里渗出来的,顺着纸纹扩散到整个谱子。
“是煞石!”李默之指着石头,“这是‘纸煞石’,专门用来污染纸类文物的,有人把它嵌在图谱里,就是想让纸煞毁掉图谱,趁乱偷走!”
老河赶紧点燃艾草,放在炕柜旁,艾草的烟飘向图谱,黑色的纹路瞬间躁动起来,书页突然“哗啦”一声自动翻起来,像是有人在里面翻书,郝秀莲吓得赶紧后退:“动了!谱子自己动了!”
就在这时,作坊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正是之前来买图谱的文物贩子刘老板:“郝秀莲,别装神弄鬼了!这图谱我给你二十万,你卖不卖?再不卖,这纸煞把作坊毁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是你放的煞石!”郝秀莲气得浑身发抖,“上个月你就来缠俺,俺不卖,你就用邪术害俺作坊,你良心被狗吃了!”
刘老板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两个壮汉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撬棍:“给我抢!今天这图谱,我拿定了!”
壮汉们朝着炕柜冲过来,阿木立刻抽出苗刀,挡在炕柜前:“敢动非遗文物,先过我这关!”苗刀寒光一闪,壮汉们的动作顿了顿,却还是举着撬棍扑过来。
阿木侧身躲开,苗刀朝着撬棍砍过去,“当”的一声,撬棍被砍出一道缺口,壮汉们吓得后退两步。
陈拙趁机掏出奶奶的铜剪和朱砂纸,快速剪了一张“镇煞符”,贴在图谱上。
朱砂纸刚碰到书页,就发出一道红光,黑色的纹路开始慢慢消退;他又把太爷爷的官窑残片放在煞石旁,残片发出白光,煞石上的煞气被白光吸走,慢慢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
喜欢镇煞!陈家护脉传请大家收藏:(m.38xs.com)镇煞!陈家护脉传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