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城市的天际线,林未晚就提着公文包走出了沈家别墅。沈砚辞凌晨接到紧急通知,临时飞往外地处理合作项目,临走前反复叮嘱她 “开车慢一点,到公司记得报平安”,指尖捏着她手腕的力度带着藏不住的担忧 —— 那时林未晚还笑着安抚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却没料到,这趟寻常的上班路,会变成一场由至亲导演的噩梦。
她坐进驾驶座,看着手机里沈砚辞刚发来的 “落地了,忙完就回” 的消息,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昨晚整理 “星耀计划” 最终方案到深夜,沈砚辞还陪着她核对细节,说等项目落地,就带她去海边看日出。想到这些,林未晚嘴角扬起笑意,发动汽车时,还在盘算着中午要跟沈砚辞分享画室装修的新想法。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公司地下车库。不同于地面的热闹,车库里安静得只剩汽车引擎的余响,惨白的灯光照在水泥地面上,映出长长的影子,连回声都带着几分冷意。林未晚按往常习惯,将车停在靠近电梯口的车位,刚解开安全带,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不是保洁或同事的轻快步伐,而是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重感。
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转头 —— 两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快步朝她走来,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林未晚瞬间警觉,刚要推开车门呼救,其中一个男人已经伸手按住车门,力道大得让她推不开;另一个则绕到驾驶座旁,手里攥着一块沾着刺鼻气味的白布,猛地朝她口鼻捂来。
“唔 ——” 林未晚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搡男人的手臂,脚在车里胡乱蹬踏,可那股类似乙醚的气味很快钻进鼻腔,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袭来,视线渐渐模糊。她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没来得及给沈砚辞发的 “到公司了”,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 “等你回来”。
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到男人的对话,声音粗哑又熟悉,像老家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汉子:“村长说了,只要把人带到,再让沈砚辞拿十万,这活就算成了。”
“那女的父母也真狠,亲闺女都能这么干……” 随后,身体被人粗暴地拖拽出车,扔进另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里,车门 “砰” 地关上,隔绝了车库里最后一丝光线。
不知过了多久,林未晚在一阵颠簸中醒来。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小窗透进一点微弱的光,刺鼻的汽油味混着汗臭味,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想动,却发现手脚都被粗麻绳绑着,嘴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 “呜呜” 的闷响。
恐惧像冰水般浇遍全身,可当 “村长”“十万”“父母” 这几个词在脑海里串联起来时,比恐惧更刺骨的是心寒 —— 她明明给了二十万断绝关系,明明以为从此能摆脱那个家,却没料到,父母竟会联合村长,雇人绑架她,只为再要十万彩礼。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的光透过布料映出一点微弱的亮,在漆黑的车厢里格外扎眼。林未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 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沈砚辞打来的。她想接,想告诉沈砚辞自己的处境,可被绑住的手脚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手机在口袋里执着地震动着,一遍又一遍,像沈砚辞此刻焦急的心跳。
“把她手机拿出来!” 前排传来男人粗哑的声音,正是之前提到 “村长” 的那个。一只粗糙的手猛地伸进林未晚的口袋,狠狠拽出手机,屏幕上还亮着 “砚辞” 两个字。男人看都没看,直接按了关机键,随手扔到副驾驶座上,不耐烦地骂道:“别让沈砚辞这时候来添乱,等拿到钱,随便她怎么找!”
手机被夺走的瞬间,林未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她不怕黑暗,不怕绑匪的威胁,却怕沈砚辞联系不上她时的慌乱 —— 那个总是把她护在身后的人,此刻或许正在外地的会议室里,频繁看着手机,一遍遍猜测她是不是遇到了堵车,是不是手机没电,却不知道她正身处险境。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忆两个男人的声音和身形 —— 他们的口音和老家邻村的人一模一样,以前跟着村长来家里要过粮食,那时父母还笑着跟他们寒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会变成伤害自己的帮凶。面包车还在颠簸前行,窗外的景物完全陌生,林未晚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只知道必须想办法让沈砚辞知道她的情况。
而此刻,外地的酒店会议室里,沈砚辞刚结束一场冗长的谈判。她拿起手机,习惯性地想给林未晚发消息,却发现早上发的 “落地了” 还没有收到回复。按往常,林未晚到公司后一定会报平安,就算忙,也会回个简短的表情。
沈砚辞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立刻拨通林未晚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声音,而是冰冷的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皱了皱眉,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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