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蒙又喝了一大杯水。张言旭看她那样喝实在有些好奇“你干嘛这样喝，要喝的话，我去给你拿两瓶葡萄酒。”
“不是这个，我打算多喝一点。等会看你们吃饭不至于流口水。”
“那你也吃啊。”
“我的好姐妹们已经决定监督我帮我减几斤了。”白蒙蒙“虽然我觉得我并不算胖。”
“但是，大家也是为了我好。”白蒙蒙“人有的时候也得融入环境，其实别人也未必对你存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不合群而已。”
张言旭愣了愣“这和我有关系吗?话说其他人呢，”
“一起上厕所去了?那么巧”
“我是说人都得融入环境，有些时候事情也不是我想做的，”
“什么环境。”
白蒙蒙从沙发角落里拿出两瓶叫什么白马的法式葡萄酒。配玻璃两个高脚杯。
在中间吧台倒了两杯，水晶玻璃一样的杯面盛满三分之一的酒红色水面。
在走动中微微摇晃，晕开一圈紫红色的葡萄圆又马上平复。
“尝尝这个。”白蒙蒙递过高脚杯，自己先一步干了。
她端着空酒杯坐在张言旭腿边“我不太会喝酒，说什么微甜，涩口，半甜不腻的，我喝这个只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干。所以我也这么做。”
“我只能按自己的习惯来确定，这个茶好不好喝。我还想不想再喝，这个酒好不好喝我还想不想再喝。”
张言旭在白蒙蒙接着说的时候浅饮了个三分之一。酒面还有些冰，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的，口感冰凉，味道丰满，带着果香，远远的浅闻起来又有些像新橡木味。
“也许是因为真不懂，所以我的酒量还蛮好的。”白蒙蒙伸出空酒杯“你还没喝完啊，那，给我倒一半。”
张言旭撤了撤杯“我已经喝动了，你那里不是还有一瓶多。”
“不要，我就要你这个，”白蒙蒙伸手去抢杯脚。
张言旭端着酒杯躲闪。
“啪”
白蒙蒙手上的空酒杯落在沙发脚的大理石地板上碎了个粉碎。
几滴紫红色的酒液从破烂的杯片中往下滴。
“都怪你。”白蒙蒙似乎是怕碎片闪到脚。抬腿蜷缩在沙发上。鞋面依旧挂在沙发外。
“好麻烦。好麻烦。”白蒙蒙看了一眼脚面“我想把腿放在沙发上，又担心弄脏沙发。又懒的脱鞋。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言旭“……喊服务员扫下地不就行了。”
“要不然你帮帮我吧，帮我把鞋子脱下来。它是拉链的。很好脱。况且我还穿了袜子。”
“麻烦自己来。”张言旭放下酒杯，默默的抬腿坐远了两步。
这多少有点嫌弃的意味了。白蒙蒙转头盯了眼张言旭，脸上倒也没有不高兴，她伸出手自己脱了白色皮靴，里面是一双纯白色无花边的袜子。脚面中间脚腕处印着一个蓝色的蝴蝶。
蝶面是一种展翅欲飞的状态，翅膀上晕着白色的光圈。
连这个都有蓝色的啊。难道连那个也是吗。张言旭收回眼，又端起酒杯假装专心盯着酒面。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白蒙蒙不喜欢这是确定的。所以这是蒋倩茹的试探吗。真无聊。
张言旭端着酒杯的酒面一晃，白蒙蒙似乎喝醉了一样从沙发上支起身，又一把倒在张言旭身上，手里貌似不经意的抢过酒杯。又打滑似的一把摔到地上。
“啪”
破碎的背面洒下的几乎是满杯的紫红色酒水面。
“抱歉”白蒙蒙双手捂嘴“你还没怎么喝吧”
“……”张言旭脸色微变“……没关系,反正是你买的。”
“哦”白蒙蒙嗯了一声，颇为生硬的假装头晕，把脸贴在张言旭的下巴下，压着张言旭的上半身贴进沙发。
“那瓶酒的名字叫“白马”，你会是我的王子吗?”
“来拯救我的王子。”
她用一只手臂撑住张言旭的胸前，两人身体中间留下一条细缝。
一只手拦正张言旭转过头的下巴“不用管那些，好心王子，公主得一个一个救，白雪公主的城堡太远了，还在西班牙呢。”
“不如先救救眼前的小美人鱼。”
张言旭看了白蒙蒙一会，一只手伸手扶着住白蒙蒙的腰，一只手按住肩，坐起身，把她按在沙发上。
这动作本来该是推的，但沙发下全是红酒和碎玻璃，不好盲推。
“我去喊服务员扫地。”
她的声音从背面传来，显得有些冷幽“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张言旭的脚步没有停顿“再见”
蒋倩茹推开沙发侧面的墙面暗门，和陈仪，顾诗妍两人鱼贯一样涌出。白蒙蒙利索的穿好白靴，回到侧面沙发拉过顾诗妍的肩膀，立马把头揽上去。
顾诗妍一只手捂住白蒙蒙的眼睛“我就说他喜欢成熟的。”
白蒙蒙把手按下“我除了身高和身材，哪哪都很成熟。”
眼珠一转“说不定，他也不喜欢女人。”
顾诗妍“你少胡说八道了。”
白蒙蒙“我说的也有道理啊。倩茹，他和你上床的时候也不太主动吧?”
蒋倩茹看了眼白蒙蒙，又看眼张言旭出去时的门“对，但……这也不能证明他是基吧。”
“那方面……他还是能动的。”
“我那个前男友，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能动啊，但这也不妨碍他喜欢男人啊。”白蒙蒙“你们也都知道这个。”
顾诗妍干脆捂住白蒙蒙的嘴，把人拖到角落，“你干嘛在这里胡说八道，一会倩茹生气了，我可不帮你。”
白蒙蒙干脆揽住顾诗妍的脖子，小声贴近耳朵“我这也是在帮你，张言旭看起来比起倩茹更喜欢你一点。”
温热的气息让人耳窝发痒，顾诗妍有些顿住。
“对我来说，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亲姐妹，比倩茹，仪仪重要多了。如果你需要我会帮你的。”
“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虽然你不在乎这个。但是要是我的话，我还是喜欢听我话一点的男人。”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顾诗妍有些反应过来，她抬起头遮住微红的耳窝“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我是不婚主义、柏拉图式恋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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